傍晚。
大片火燒云將積雪染上色彩,東邊湛藍的天上弦月初升,薄薄的白色月牙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哪里飄來的云朵。
風一到晚上就吹起來,白樺樹上的雪被吹落一層,松樹下落著幾顆晚掉的松果。
喻笙秋坐在畫室里,這是他最常待的地方,畫架上白天的那一副畫還沒有完成,他持著畫筆,尖細的筆尖上浸著白色顏料,每一點點上去,畫面就更加通透。
畫布上喻蕭衡微側著臉,半身藏進花叢,凸起的喉結帶著男性魅力,過于瀲滟的眼睛讓他像是只妖。
喻笙秋注視著畫,視線如同水流緩緩流過每一寸肌膚,他想哥哥陪著他,想哥哥一直待在他身邊,而不是只有畫。
他抿了抿唇,突然割破了指尖,鮮血瞬間冒出。
與此同時。
穿著雙絨拖鞋的喻蕭衡,額前的碎發用一只小夾子夾起,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游戲,偶爾和系統聊幾句,他沒什么愛好,什么對他來說都只算平常,非要說的話,他的愛好可能是享樂。
在或許下一個任務沒成功就能扣完他所有生命值的現實里,他也不想去考慮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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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笙秋咬唇看著自己被鉛筆刀割破的手指,漂亮的一張小臉疼得皺起,眼淚將落未落地掛在眼睫上。
醫藥箱
可是他不知道在哪里。
傷口割得太深,他光著腳借著微弱的月光摸進客廳,家里只有他一個人,他習慣了這種寂寞,可還是會覺得難過。
天實在太冷,喻笙秋縮了縮脖子,裹緊了身上的外套,身后的樓梯突然響起微弱的腳步聲,他嚇了一跳,膝蓋猝不及防撞到桌角。
“好痛”喻笙秋彎腰揉著膝蓋,那里一定青了。
啪嗒燈光驟然亮起。
喻蕭衡看見的便是摔在地上可憐巴巴的弟弟,喻笙秋小小一只,白皙的腳腕從關節下漏出,盈盈一握,還泛著自然的紅,讓人口干舌燥。
“小阿笙怎么受傷了”喻蕭衡壓下心底翻涌的欲望,忙上前握住小可憐的手。
喻笙秋瑟縮著想要躲開,可喻蕭衡的力氣太大,他只能任由他動作。
摔落在地毯上的醫藥箱張開了口,藥品凌亂地散落著。
喻笙秋瞪大了眼睛,他被禁錮在男人和沙發之間,后背被棱角抵住很不舒服,男人半跪著,鞋尖抵著他的腳踝,放大了的面容離他越來越近。
“哥哥你離我好近。”喻笙秋一時連疼痛都忘記了。
“小阿笙還沒說是怎么弄傷自己的,哥哥會心疼的。”
喻笙秋咬著唇,手指突然陷進一團溫熱之中,柔軟又帶著濕意的舌尖舔過指腹,戰栗感從被舔過的地方一寸寸傳遞到全身。
他慌忙抬手,抵住男人越靠越近的身體。
脆弱白皙的腳腕被喻蕭衡握著,讓他只能曲著腿,無法逃跑,炙熱的呼吸落在頸側,然后變得粗重。
“阿笙,你好香啊。”
喻笙秋嚇得身體發僵,視線中突然瞥見一道黑影從門邊一閃而過,他宛如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喊道“過,過舟”
請宿主認真完成任務,任務成功獎勵一點生命值,任務失敗扣除十點生命值。
手機中游戲人物一動不動站了好一段時間,聽筒內剛加上的野王小哥哥疑惑地問他“怎么了,是網卡了嗎”
喻蕭衡“突然有些事,得先去處理一下,抱歉。”
“沒關系沒關系,你去吧。”
喻蕭衡關上手機,煩惱似的按了按眉心,說“系統,你們的任務真的是越來越麻煩啊。”
“是這樣的,宿主您現在已經升級到反派男配了,所以任務是有在變多和增強難度哦,請宿主不要多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