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陡然靜謐的掉根針都可以聽到。
所有人的目光在投向大門的那一刻,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徐荼說不緊張是騙人的,說人壞話被正主聽到,著實不是一件什么拿得出手的事情。
但話既然說了,就總不能慫,她愣是硬著頭皮的喊了聲,“四哥。”
大家這才跟著七零八落的都喊了聲,“四哥”。
其實他們這群人除了徐清源,跟徐又焉都不算一個圈子的關系。
這聲四哥是跟著徐荼喊得。
總不能去叫徐先生,聽起來又生疏又冷漠。
徐又焉眉眼一抬,倒是沒什么額外的情緒,只堪堪點了點頭,就示意他們繼續。
只不過,眼眸還是落在了現在正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拎著衿貴清冷當日常的姑娘,昨天晚上還在他背上絮絮叨叨的說著,“四哥,你對我真好。”
今天就能對著朋友說他是個變態。
他還真是對這個“妹妹”好的有些過分了。
“沒點男模”
徐又焉一句話,剛剛還想跟段嚴章說小話的孫載怡一口水就噴了出來。
愣是嗆的咳嗽了好幾聲。
這人是她帶來的,男模也是她招呼著進場的,萬一徐又焉算下來,她頭一個脫不了關系。
雖說徐又焉肯定不屑于對她做些什么,但他跟她親哥孫載年關系頗好。
隨便說幾句,再讓孫載年把話傳到家里的老頑固耳朵里,明個就給她扔公司里當前臺去。
徐荼不以為意,搖了搖頭,“不好看,沒有興致。”
徐又焉把外衣隨手扔在了沙發上,伸手解了顆衣領的扣子。
他今天穿得正式,三件套西裝配著深色襯衣,沒有打領帶,但是領口系了真絲短繩和金屬鏈條做成的領鏈,想來應該是剛從公司過來。
領鏈被他扯了下來,向前一扔,徐荼默契的接住,直接放進了包里。
“不如你那小男友好”
“誰”徐荼眨了眨眼睛琢磨了一下,“are”
好像在赫爾辛基的時候徐又焉也提過他,對他印象深刻似的。
“我哪里知道他叫什么,跟個二傻子一樣在你樓下凍得直跺腳。”
“哈哈,”徐荼順著徐又焉的話,當真可以想象到are那副狼狽嘻嘻的模樣。
他一向不喜歡穿得多,一件沖鋒衣過冬,被沈濃調侃著不愧是西伯利亞血統,跟他們就是不一樣。
“是比are差了些,”徐荼深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各個方面。”
徐荼在赫爾辛基的朋友不少,親密的不多。
are算是沈濃介紹給她的,滑雪大神,不光技藝高強,性格脾氣更是典型的北歐人,溫柔又浪漫,還帶著點粘人的特質。
深受同學喜愛。
徐荼對他沒有旁的的想法,只是喜歡在一起玩。
只不過這個各個方面落到徐又焉耳朵里,就變了一層意思。
眼眸不由的暗了幾分,冷哼著坐到徐荼的旁邊,話語陰陽怪氣的,“你倒是玩的花。”
“哪能,”徐荼挑了個眉,示意了一下門口雞窩頭的io,“還是國內玩的花。”
一點都沒聽出徐又焉的話里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