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落后的封閉的小縣城,父親雖然文化不高,卻擁有著高過很多人的智慧和覺悟,不僅沒有重男輕女,還對她愛護有加,什么都要給她最好的。
“嗚嗚嗚,采奕你太好了。”云秋將兩人酒杯倒滿,舉起杯,言詞有些激動,“這杯我敬你,將來如果開心果沒出息,我拎著她去給你磕頭謝罪。”
“不用那么夸張,別給開心果壓力,孩子還小,你慢慢教。”
“好,都聽你的。”
云秋的負能量一掃而光,感覺壓在心口的巨石,被云采奕輕輕松松就扳倒了。
“我給少禹打個電話吧,他還在發愁呢。”
“好,你打吧。”
云采奕看著閨蜜,剛才氣急敗壞的小怨婦,電話接通時秒變成說話溫柔的小嬌妻,和丈夫說錢的事解決了,不停地說她的好話。
云采奕笑了笑,聽見自己被夸也很開心。
她想起小時候資助她上學的人,那些年要不是得到那人的恩惠,她就是個失學少女,哪還有現在什么事。
思緒不小心飄遠,對面云秋已經掛了電話,和她說“少禹大概還有半小時就能到,他晚飯還沒吃,我們慢慢吃,邊吃邊等他吧。”
云采奕說好。
云秋戴上一次性手套開始剝龍蝦,剝出來的蝦尾肉全部送到了云采奕的碟子上。
云秋說“我也沒什么能為你做的,今兒起我就伏低做小給你做丫鬟,從給你剝龍蝦開始好不好”
云采奕笑“行啊,既然這樣,今晚你跟我走,別要少禹了唄。”
“那不行,少禹是我的長期飯票,我雖然受你迷惑,但我還分得清主次。”
“那是酒喝得還不夠多啊。”
兩人說說笑笑,越喝越嗨,兩瓶啤酒干掉,喊服務員再來一瓶。
聊著聊著,云秋問到了許銘“你倆怎樣”
云采奕搖了搖頭“不怎么樣。”
“你還在裝失憶”
云采奕覺得好笑地笑了下“沒裝得下去。”
“怎么了”
“別提了。”云采奕想起自己那次肌肉記憶,差點把人抱了,就羞恥地想摳地。
話鋒一轉,她說,“他有女朋友了。”
“啊”云秋不相信,“那他來桃源縣干嗎”
“管他來干嗎”云采奕斷開思緒,看了看面前桌子,岔開話題,“少禹到哪了龍蝦都被我們吃完了,再叫一份吧。”
“好。”云秋回頭喊服務員加份龍蝦,又給孫少禹打了個電話。
店里客人走了一撥,又來一撥,幾桌輪換后,云采奕發現新進來的食客不再是裝修工人,而是更年輕痞氣了些,像無業網民。
這些人一個個發型凌亂怪異,眼神蒼茫無神,臟話帶著游戲人物,估計剛從網吧出來。
云采奕蹙了蹙眉,聽見孫少禹電話里說還有十分鐘到,默默點了點頭,提醒云秋將手機收好了,別放桌上。
誰知事情就出在這十分鐘里。
隔著過道,旁邊一張餐桌忽然搬了過來,和她們餐桌連在了一起。
搬桌子的人有點胖,肥頭豬耳的,朝云采奕很輕浮地笑了聲“拼個桌,美女不介意吧”
云采奕一個凌厲眼刀打過去,拒絕說“不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