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倆又背著我出去吃酒”
小廝與易字詩目光如箭夾擊而來,齊佳覓左右顧盼大呼不好。欲溜之大吉,卻被二人追擊而去。
三人就這樣你追我趕,“混戰”起來。
彼時,太史箏站在原地,看著院中混亂不禁暗自疑惑不是吧怎么就打起來了。我叫她們來是不是有事來著就是那個崔植什么,什么植筠來著哦,對。崔植筠說親,說親啊
“我說你們是不是忘了什么”太史箏忙抬腳跑去提醒。可院中打得火熱,根本無人理會。
只聽。
“您為何要坑害我家五郎,您可知我家五郎昨夜被打得多慘都破了相了”
“你莫要冤枉人,事是他自己辦的。與我何干。”
“齊十一,你老實承認。這是你們這月第幾次背著我出去吃酒”
“唉你別怪我們不帶你,實在是你酒品太差”
“您”
“你”
“略”
一棵落葉的棗樹圍著三個人吵吵鬧鬧。
習以為常的太史箏,明知攔不住,干脆擺爛歇在一旁的石凳上仰面望天。
不管了,管不了
只是這門親事該怎么辦呢不若就回絕了去還有那飛出的四只信鴿,只帶回了三個人,但大姐如今做了合分,應是不會來了
箏雖是這么想,卻仍盼著大姐來。
說起淑儀司寇玨,副相千金出身。是東京貴女中的佼佼者,是她們之中的領頭羊。所有人都愛她敬她,慣稱她為大姐。
年少宮闈相伴,箏最喜歡跟的就是大姐。
而大姐最偏愛的也是箏。
端方秀麗,賢良淑慎。這些詞就好像刻在大姐的骨子里一樣。
只是后來,所有人都漸漸擺脫“孤城”,獨獨大姐一人被迫戴上金銀造就的枷鎖,過起了司寇家早就為她定好的一生。
父母命,媒妁言。
是福,不由己。是禍,困終身。
或許便是由此開始,箏才想能自己去做那一輩子的選擇。
正當太史箏胡思亂想間,有人忽自遠處高呼“肅靜。”
箏猛地起身瞧見三兩位內侍,抬著塊用金布蒙蓋的立屏停在不遠處。再將目光偏移,她竟瞧見司寇玨身邊的金典簿站在連廊外。
人到齊了。
這差的一人來了。
太史箏喜出望外,她問“金內人是大姐讓您來的嗎”
金典簿卻未曾作答。
彼時,院中人聽見對話,僅僅愣了三秒,就又叫嚷起來。他們似是未曾注意到來人是誰。金典簿便又揚聲言說“淑儀娘子駕到”
“淑儀”
“娘子”
“駕到”
小廝止了步,易字詩松了手,齊佳覓回了頭。
而太史箏卻已是斂容立在一旁。
齊佳覓見狀站去箏的身邊,用手戳了戳她的腰身,嗔怪道“壞箏,怎么不提醒我。”
“我叫你,你也得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