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的女孩還是自己熟悉的那個表妹,但是,似乎又有哪里不一樣。
有條不紊,幾句話就把她的
困境破了。而且,還是以一種她從來沒有想過的方式破掉的。
每次被打,她都想離婚。但她能想到的,就是找父母幫她出頭,或者帶著彬彬偷偷走掉。她從來沒有想過,挨打可以報警,離婚可以打官司
在她的認知中,離婚是件很丟臉的事,只有父母同意,她的婚才能離掉。
但現在,她看到另外一條路。
杜童的一番話,讓趙敏茅塞頓開。她盯著驗傷報告,苦澀道“果然,能考上鳳凰一中的,就是不一樣。以前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
不是你沒想到,只是咱鎮上沒這種先例罷了。表姐,這婚能不能離,看得不是別人,而是你自己,你如果夠堅定,離婚并不難。”杜童等趙敏看完驗傷報告,她又把報告給揣進了自己口袋里。
“這東西先放我這兒,等你確定離婚了再來找我拿,不然被二姑看到,會節外生枝。”她剛才只帶一份稀飯過來,可不是故意氣杜小蘭,而是想支開她,單獨和趙敏說話的。
她昨天以家屬的身份去給趙敏開驗傷報告,其實就是看出來趙敏要離婚,不止是口頭上說說,而是真想離婚。她只不過礙于老趙家的態度,猶豫的同時,還不得其法罷了。
在杜童看來,趙敏這段婚姻早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被潑了這么大一盆污水,如果她還繼續妥協,后面的日子肯定會更艱難。既然已經鬧到了這一步,那就快刀斬亂麻,趁著受傷住院把事情擴大,徹底擺脫聞家。
把該說的都說了,杜童沒在醫院久留,杜小蘭吃完早飯回來,她便離開了醫院。
杜童習慣做事前先做調查。
鳳凰市南城地下商場很大,化妝美甲店有好幾家,昨天她只觀察了其中一家,今天,她想把這一塊徹底了解清楚。
用了大半天時間,杜童不但摸清楚了化妝店的整體客流量,還對這個時代的妝容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這時代的面部妝容大多以自然、成熟為主,不像二十幾年后,強調個性和時尚。口紅偏暗系,暗紅、暗紫、咖啡色為主流,全都是比較深的顏色,面部修飾比起二十多年后,也要差很多。
妝面的單一,更加堅定了杜童的決心。她垂頭合計了一下身上的錢,然后果斷沖進化妝品店,買了一套化妝工具和化妝品。
地下商場化妝店賣的化妝品都不是高質量的產品,價格并不昂貴,杜童置辦得比較簡陋,一套下來,總共花了她一百七十多塊。
身上只剩下七十塊錢了,杜童買好東西,垂頭想了想,然后又去商場外的報亭里,買了一張十塊錢的ic卡,用街道邊的公用電話亭,給在鳳凰市上班的周康義打了個傳呼過去。
周康義上回去杜童家吃飯,把他老板的bb機號碼留給了杜童,讓杜童到鳳凰市后,有事就打這個傳呼號碼。杜童通過電臺,留了條信息給周康義,讓他看到消息后,回個電話給她。
信息傳遞得很快,杜童掛完電話,等了不到三分鐘,周康義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杜童今兒買的這些東西,都不適合帶去學校,她打算先放到周康義那兒,等軍訓完,要出攤了再去取。而且她還需要別的工具,凳子、小桌子、化妝箱子等等。但這些東西,她沒錢置辦,只能麻煩周康義幫她做一套了。
要的東西太零碎,電話里說不清楚,杜童直接問周康義要了地址,準備碰面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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