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輕一點啊要溫柔一點把白月光摔壞了怎么辦
裴燼現在聽見“白月光”三個字就頭疼,表情古怪站在床邊。
快點,最后一步,用充滿了寵溺的語氣對她說“笨蛋。”
“”裴燼薄唇微動,臭著臉沒說話。
你快說啊,你為什么不說話你平時不是很能說嗎怎么反倒這種關鍵時候就變成啞巴了。
裴燼眸底浮現起譏誚。
他平時也不說這么肉麻惡心的話。
但好在此刻白衣女子睡得極沉,安安靜靜躺在床上,還維持著被他隨手扔下來的姿勢,動都沒動一下,顯然已陷入深眠。
這樣的狀況,恐怕什么也聽不見,也記不得。
裴燼負手立在床邊,借著月色,居高臨下俯視著溫寒煙。
是個人就不想死,他也不例外。
尤其他要做的事情還遠遠沒做完。
既然有這樣的機會,能讓他少吃些天道給的苦頭。
他又不是和自己過不去,何樂而不為。
只是,“笨蛋”兩個字平時說出來也就罷了,他只當是隨口罵了個人。
但偏偏系統給了如此曖昧的語境,這簡單的兩個字,便仿佛染上了無限癡纏愛意。
惡心。
裴燼但凡是將系統描述的畫面想象一番,再把自己和溫寒煙的臉套進去,便要吐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臉皮已經算厚,當年任憑整個修仙界傾巢而出,指著鼻子罵他欺宗背祖,他也連眼都沒眨一下。
卻沒想到有生之年,他竟然會敗給區區兩個字。
裴燼臉色變幻莫測。
良久,久到天都快亮了,星星點點的亮色沖破黑夜,在遠山之后的地平線蠢蠢欲動。
至于嗎不就是兩個字,你心理準備做了一夜
綠江虐文系統難以置信,你到底行不行
裴燼面無表情傾身,手指用力戳了一下溫寒煙鼻尖。
不知是他用力用力太大,還是溫寒煙皮膚太薄,他收回手時,對方鼻梁上甚至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紅痕。
裴燼清了下嗓子,轉開臉不再看溫寒煙。
“笨蛋。”
真是個笨蛋,竟說他這魔頭是個不錯的人。
恐怕這世上,也只有她會這樣說了。
什么鬼
綠江虐文系統期待了一晚上的名場面,聽到裴燼語氣簡直破大防,你這是什么語氣,咬牙切齒的你是想把白月光給生吞活剝吃了嗎
還有,請注意,是“輕點她的鼻尖”,重點是好磕的曖昧氛圍啊啊啊你懂不懂你看看你在干什么你告訴我,你是要把白月光的鼻子拆了嗎
它一邊抱怨,裴燼一邊像是終于甩掉了燙手山芋,大步如風頭也不回地走了。
門輕聲掩住,溫寒煙緩緩睜開眼睛。
她盯著緊閉的門扉,緩緩揉了揉生疼的鼻子,臉上逐漸流露出一個說不上來的古怪表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