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舅真的好會畫,連她都想象不到小豬佩奇長翅膀居然會是這個樣子耶
這一次她的聲音終于驚醒了沈遠白。
沈遠白停下筆,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似乎不敢相信剛才發生了什么。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之前沈星染睡著,他獨自觀看沈星染為他涂色的那一幅畫。
后來,他看著看著,忍不住拿起了筆,在紙上隨意涂抹起來。
再后來
他的記憶就模糊了。
他只記得自己不停地畫著,渾身上下涌出無窮無盡的力氣,一點停下來的念頭都沒有。
如果不是沈星染的驚嘆聲喚醒他,他不知道還會這樣畫多久。
沈遠白猛然回過神,看向身邊的一片狼藉桌上和地上散落著好多幅畫,畫的還都是小豬佩奇。
沈遠白“”
他這輩子也沒想到自己還能畫這么多小豬佩奇。
他的手指忍不住動了動,又想再次銷毀這些罪證。
不過他沒能順利實施因為某個小丫頭已經開始蹲下去撿地上的畫。
每撿起一幅,她都要仔細地欣賞一會,發出一聲“哇”的長長贊嘆,然后再把撿起來的畫小心翼翼收集到一起。
看到沈星染這個樣子,沈遠白心中五味雜陳。
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阻止“星星別撿了,這些都是隨便畫的,等會開門后讓傭人收拾就好。”
沈星染站直身體,手里捧著畫,認真地搖頭“不行哦”
她的眼睛盛滿了燦爛的笑意,“這都是大舅舅為我畫的,我要全部收起來”
沈遠白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這些哪能叫畫啊。
別說今天他畫的這些了,就是昨天那張,
如果沒有沈星染后期涂上的明亮色彩,那張紙就是張毫無價值的廢紙。
明明是他隨手生產的垃圾,小丫頭卻這么重視。
她是真的很希望他為她畫一張小豬佩奇吧。
沈遠白走過去,拉住沈星染的胳膊,聲音溫和“星星,真的不用撿了。大舅舅重新給你畫。”
沈星染準備繼續撿畫的動作頓住,驚喜地抬頭“真的嗎”
大舅舅愿意專門給她畫小豬佩奇了
她連聲問“大舅舅,你可以繼續畫長翅膀的小豬佩奇嗎對了,還有她弟弟喬治,她們倆都長了翅膀,開心地在天上飛”
沈遠白點頭答應“可以。”
此時此刻,什么封筆,什么畫不好,什么精神污染,全部都被他拋到腦后。
他重新坐下,拿出一張嶄新的白紙,握緊了炭筆,認真問“星星,你仔細說說,你希望佩奇在什么地方的天上飛呢”
沈星染興奮地蹦起來,迫不及待地走到沈遠白身邊,比比劃劃著描述“她們在一個很美麗很美麗的地方,一邊是雪山,另一邊是大海”
下午的時候,辰光這邊出了點小亂子。
在某個項目合作會議上,合作公司派來開會的副總公然在會議上挑釁沈令宜。
這位副總是一個大約六十多歲的老年人,頭發已經花白,臉上布滿皺紋,卻一點都不顯得慈祥,反而看起來更加高傲刻薄。
從進門開始,他臉上就沒有一絲笑容,跟全會議室的人都欠他幾千萬似的。
等到沈令宜親自上去講方案的時候,還沒等她開口,老副總就拍了拍桌子,神情不滿地看向一邊的沈輝文“輝文吶,你們是怎么回事這內容這么重要,怎么能讓一個小丫頭上去講”
沈輝文站起身,對著老副總道歉“抱歉,劉總,本來應該是遠白來講的,可是他這兩天有急事耽擱了,不得不休兩天假。令宜是遠白的親姐姐,也是自小跟在老沈總身邊長大的,都一樣。”
面對著外人的時候,沈輝文還算正常,至少沒當面說什么陰陽怪氣的話。
老副總掀起眼皮,不咸不淡地笑了一聲“姐姐怎么了男女有別,女人就該做好女人的事情,這種會議,不是這些小丫頭該來的地方。”
他極為不尊重沈令宜,說這些話的時候都面朝著沈輝文,就好像跟沈令宜說話很丟臉一樣。
沈輝文有些無奈。
他看了看沈令宜,征詢她的意見“令宜,不然,這個我來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