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在下來想辦法,版由在下來做,只要能推廣復社,揚天下正氣教化萬民,損失點銀子又有何妨,便是得罪奸妄權貴又何妨。”
方以智肅穆的拱手道,“此乃大智大勇,比之局限一社更開闊,后日社集,在下便與社友商議,屆時告知龐班頭。”
“那在下留一個可靠人在此等候。”
……
龐雨目送方以智兩人的背影進入了清幽的眉樓,嘴角得意的浮起笑意。
何仙崖來到身邊,“復社士子真是富貴,這地方社集一次至少百兩銀子,二哥你不去可惜了。”
“可惜是可惜,但眼下不能跟復社走得太近。”
何仙崖不信的看看龐雨,又對他問道,“二哥你真要幫他們印小報?”
“當然要,這小報以后有用處。”龐雨指指眉樓,“復社士子數千人,分布于全國各地,以南方為多,都是經濟最發達的地方,本身又多是世家,這個網絡是巨大的潛力,咱們要借船出海,用復社的資源辦自己的事。”
“小報能有何用?”
“打廣告嘛。”龐雨笑笑道,“還可以借此結交復社,以后你就知道了。”
“可你上次說朝中可能打壓復社,不能跟他們走太近。”
“所以我要表現得粗陋一些,這樣他們不會拉我入社。”龐雨伸手抓住一片花瓣,揉爛了扔在地上,“社集更不能去,等他們與溫體仁一黨分出勝負再說,也免去他們問阮大鋮的事情,我現在聽不得這個名字。”
何仙崖小聲問道,“那阮大鋮那里還去不去。”
“自然不去了,張國維雖然什么都沒說,但他已經表明了意思,就是不能與阮大鋮走得太近,否則不好交代。到了安慶后給他帶一封信,就說收到流寇急報必須立刻走,咱們明天就離開南京。”
“小人明白了。”
“溫體仁、東林、復社,各有各的勢力,包括阮大鋮咱們都惹不起,現在形勢不明,不可貿然下注。但不妨礙借用他們的一些資源,只是要拿捏好中間的度,一個不好弄巧成拙,所以辦報這個差事一定要個可靠又精明的人來辦。”
何仙崖突然想起一事道,“方才大人說留下一人等信,不知留郭奉友還是徐愣子。”
“都不留。”
“那…”何仙崖臉色一變。
龐雨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