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卿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容老夫人,見她似沒有聽見許氏的話一般,垂眸呷著茶,唇邊不由勾出冷笑,聯想起了她阿兄受訓的事,也不知與這件事有多少關系,她心頭一沉,芙蓉面難掩怒色,露出驚奇之色,反問許氏道“父親何時為阿姐相看的親事我在京中怎一點也沒有聽聞,總不會是之前的興縣伯府吧”
許氏笑道“鄴郡可沒有比興縣伯府更高貴的門第了,要不然怎么說你阿姐是個有福氣的。”
妙卿微微一笑,一雙如水清澈的眸子卻是冷冷的看向許氏,那雙明亮的眼睛此時黑漆漆的,泛著森冷的清光,冷沉如寒冬碧波。
“此前父親是在信中提及過這件事,只是我叫阿兄回了信給父親,我以為父親已回絕了興縣伯府才是。”
“你這傻孩子,這樣好的親事你阿姐若是錯過了,去哪里尋這樣好的兒郎呢”許氏輕輕搖著頭,像是拿妙卿的任性無可奈何一般。
“既這般好,阿姐怕是無福生受,倒不如母親將四姐嫁過去,我瞧著再也沒有比母親更中意這門親事的了。”妙卿連譏帶諷,這話一出,屋內的人都詭異的保持了沉默。
許氏接二連三叫妙卿用話頂了回來,臉上已然是掛不住了,唇邊不由浮現一絲冷笑“這樣的親事你們姐妹還相不中,難不成還想進宮里去做貴人不成。”
妙卿亦不甘示弱,她自來不將許氏放在眼中,哪里會看她的臉色行事。
“母親這話說的好笑,既這親事如此好,您怎么還舍不得將四姐嫁過去,難不成是想送四姐進宮也做那貴人娘娘。”她“哈”了一聲,滿眼都是嘲諷之色,將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了許氏。
“你”許氏抬手指著妙卿,氣的胸口起伏不定,她在府中已經多年未曾叫人這般頂撞過,哪里想到妙卿一個晚輩竟當著府里眾人的面如此下她的臉面,一時間恨不得讓人將她抓起來杖殺,如此才能出一口惡氣。
妙卿再沒有比此時更沉得住氣了,她勾了勾唇角,輕蔑的看著許氏,道“阿姐的親事母親無需如此掛懷,京中什么樣的人家沒有,來前三舅舅已經為阿姐相看了人家,是林尚書府上的四郎君,母親若是不曉得林尚書是誰,大可以去問問父親。”
容老夫人微露驚容,倒不曾想到英國公府會為容三娘說上這樣一門親事,竟叫人挑不出一絲不妥來,不由連聲問道“這事可是真的英國公府真為你阿姐相看了林家這樣好的人家,你武家三舅舅怎么沒有留給自家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