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的規矩,若是有人違反軍規,要受軍鞭伺候。
林如昭亦是如此。
又硬又燙的鞭子抽過來時,直打得她身上肉波洶涌,林如昭腳趾瞬時蜷縮,抵著芙蓉簟往前怕,試圖躲開懲戒,可陸勁只是稍稍伸了長臂,便將她拖拽回來。
響亮的巴掌聲響在林如昭的臀部處,陸勁挑眉“要跑哪去,越發沒有規矩了。”
林如昭倒抽著氣“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她的聲音變得尖銳細長,最后嗚咽著消失在齒縫之間,陸勁從身后壓過來,臉枕在她的肩窩處,咬她的耳朵“知錯了還不認罰,可見你不是真心,老子得好好地教教你規矩。”
云移日落,月升東方,青桐院掌上了燈,林如昭終于從渾身酸疼中醒來,她腦子還有些發懵,以為還在林府,可那腿稍許動了動,那種好似被人拆開骨頭吃了一遍的感覺,又立刻讓她想起了自己的處境。
她忙爬起身,要喚丫鬟,可是才開口便發現自己的嗓音已經嘶啞不堪,根本發不出高聲。
不用說,她的嗓子經過白日的折騰,已經壞了。
陸勁把她教訓了個徹底。
好在外間一直有伺候的丫鬟候著,林如昭醒來一動,她們便察覺到了動靜,冬菱忙進來“姑娘可是餓了,奴婢命人進來擺飯。”
林如昭用她那嘶啞的聲音問道“現在是什么時辰了”
冬菱答道“已是亥時過三刻。”
亥時過三刻
林如昭聽得都要暈厥。
她做新婦的第一日,不僅錯過了晨昏定省,就連午膳晚食都不曾用,大剌剌地在床上睡了一整個白天
林如昭急起來“萬壽堂那邊可派人過來詢問你們怎么都不叫我我林府向來書香傳家,我這般作派,豈不是要被人戳阿爹阿娘脊梁骨”
冬菱忙道“是侯爺特意囑咐我們不必叫夫人的,只讓夫人好好歇息。萬壽堂那邊沒有著人來問話,只是用膳時送過來兩個食盒,都在灶臺上溫著。奴婢便想著夫人辛苦,侯府好似也沒多話,就沒叫夫人起身了。”
林如昭聽冬菱的話就紅了臉,白天陸勁鬧她的時候,玩了點花樣,那動靜自然收不住,冬菱在跟前伺候,自然免不了要聽去。
林如昭臉臊得慌,只想把冬菱支出去“我餓了,你隨便給我拿些吃的。再給我打水,我要沐浴。”
冬菱便出去吩咐了,林如昭起身,她才剛只注意到四肢和腰身都酸疼不已,直到此時她才發現自己干凈得很,好像已經被人拾掇過了。
林如昭以為是冬菱替她收拾的,便未曾多想,起床披衣,又見屋子里多了個冰盆,七輪扇扇出的風向床榻送來時,正好要經過它,因此多了幾分涼意。
上京向來流行這般納暑,因此林如昭看到了冰盆也只道是尋常,偏此時冬菱進了來,見她正看著那冰盆,便笑道“這還是侯爺見夫人熱得哪怕在夢里也不安穩,趕緊出去買了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