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陸勁發的是其他的誓言,林如昭必然是不會信的,可是陸勁有多熱衷于那事,她也是看在眼里,陸勁現在在這事上起了毒誓,倒由不得林如昭不信了。
她見這個控訴得到了陸勁認真對待,膽子便大了很多,又說起來“還有你對我言語也總是不尊敬。”
此事陸勁便大覺冤枉“這都是老子的切身體會,真實感受,哪里不尊敬了。”
他不說則已,一說林如昭更是燒得荒,連話都結巴起來“就,就算是真的,你也不準說。”
陸勁道“為何”
“哪里有那么多為何就是不準說,不準說”林如昭兇巴巴地吼道,像一只炸毛了貓。
陸勁的心一下子就變得軟乎乎了,他上手順毛“不說就不說,反正這幾日讓你休息,老子也沒東西可以說。”
順完陸勁就抱著林如昭,親昵地抵著她的額頭,問道“還生老子的氣嗎”
林如昭拿喬“看你表現。”
林如昭沒立刻原諒他,卻也讓陸勁高興起來,他喜滋滋的“至少沒把老子一棍子打死。”
他的手臂強悍地抱住林如昭,輕輕松松地站了起來,又往西稍間走去,林如昭忙道“不用飯了,我現在困乏得很,只想洗漱完趕緊安置。”
陸勁的腳便轉了方向“凈房里一直備著水等你醒來。”
他旁若無人地將林如昭抱進了凈房,林如昭唯恐他要留下來,洗他的鴛鴦浴,陸勁此次卻抽身得毫不眷戀“老子承諾了你讓你休息,就不會折磨自個兒跟你洗鴛鴦浴。”
他邁著長腿走出凈房,還特意叮囑了秋琴一聲“好生伺候你家夫人。”
秋琴答應一聲就閉門進來。
林如昭原地站了片刻,方才慢吞吞地脫了衣裳,爬進了浴桶中。
等林如昭沐浴完,陸勁也洗漱完,換了干凈的褻衣在看春玉熏香。
林如昭皮膚嬌嫩,怕蚊蟲叮咬,因此府中總備著可以驅趕蟲蟻的香片,每回等她入帳前都由春玉點燃了,拎著鵲尾爐在床帳內繞幾回,留下茱萸的香氣。
如今林如昭出閣,這鵲尾爐自然也跟了過來。
只是林如昭未曾想到陸勁看熏香都能看得那般津津有味,他沉著肩膀負手而立的背影凝重無比,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看沙盤操演。
林如昭沒管他,先去梳妝臺前抹潤膚的香膏,那香膏是用鮮花汁與一起濾出來的,凝成膏體,放在巴掌大的匣子里,每次用時只用簪子挑一點,抹在掌心里化開。
林如昭正認真地抹香膏,那頭熏香完畢,春玉放下了床帳,陸勁便轉過頭饒有興趣地看她抹香膏。
林如昭被看得如芒在背,道“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