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陸勁便微妙地瞇起了眼。
林如昭有些心虛,她是在家里聽多了大夫人如何馴夫,因此方才脫口而出這樣一句話,須知她如今在陸勁面前根本沒有立起來,還總是被他夾著走,哪有底氣擺這譜。
可那話她說得氣勢洶洶,要她收回,她也不肯,于是林如昭便假意忙起來好把這事給揭過去。
結果她一動,陸勁便先她一步拿起碗給她打了飯,將滿滿一碗飯放到她面前,方道“你想都不要想,老子就是死了也是死在你榻上的。”
林如昭下意識道“將軍便是要死也該死在戰場上,若是死在女人床榻上,多丟臉。”
她說完,驀然覺得陸勁的目光變得熾熱起來,坦率地望著她,不加掩飾地將她看得不自在起來。
陸勁的目光本就銳利無比,此時更像是一把刀,剝開林如昭的衣裳,漸漸褪去,露出白皙皎潔的軀體來。
他道“是嗎老子還以為你很想叫老子死在你身上。”
林如昭沒反應過來,他還頗為好心地解釋“每回夾得老子那么緊。”
林如昭的臉又騰地紅了,火燒云般燒滿了整張臉,她放下筷子,一聲不吭地悶頭就走,但還沒等她走出西稍間,身子便被三兩步追上的陸勁抱了起來。
那熟悉的男性氣息濃郁至極,極富侵略性,攪得林如昭有些煩,她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陸勁了,更遑論與他有這般親昵的接觸,便使勁推他“你放我下去。”
偏陸勁練得壯實,胸膛真如銅墻鐵壁般,林如昭的手腕都推酸了也沒將推動他的身體半分。
陸勁還一臉無辜“怎么又生氣,不理人了”
林如昭當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問得出這樣的話,是侯府不曾教他規矩,還是十三年軍營生活將他養得太過葷素不忌,導致他每次張口說出的話都這般大膽無所顧忌。
陸勁見林如昭不吭聲,只低著頭,有些擔心,就失了耐心,大掌托著她的小臉將她抬了起來,便見林如昭的眼眶都半紅了,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樣。
陸勁見了登時就慌了起來,他忙抱著林如昭坐下,兩人共用一張圓凳,他坐在凳上,林如昭便敞開兩條月退坐在他的腿上,像個孩子似的,被他捧臉扶腰追問究竟怎么了。
林如昭原本是咬著唇不肯說,可是被他多問了兩句,不知怎么的就多了幾分委屈,她用仍舊沙啞的聲音滿臉委屈地控訴道“你總是欺負我。”
陸勁張了張嘴,那張眉骨深刻,輪廓硬悍的臉上頭回出現了無措。
林如昭先前是不好意思說出口,如今自然也就破罐破摔了,她兩眼一閉,控訴道“我嫁到你們家是來做正頭夫人的,可是這一夜一日來,你只把我當妓子狎弄,我連武安侯府的路都還不曾認過,光陰盡耗在床上了,有誰家新婦是這般被人作弄的”
陸勁也是心虛。
白日里林如昭終于暈過去后,也把他嚇了一跳,好生給林如昭檢查了番,知道她被弄得磨損過多,需要藥膏好好涂抹休養。再加上夜晚回來后聽到林如昭那沙啞不堪的嗓子,他更覺對不住林如昭,因此如今這般被林如昭當面控訴,他也只好撓了撓后腦勺。
“抱歉啊,嬌嬌,老子太喜歡你了,所以它特別激動,老子也控制不了它,做得過分了些。接下來幾天你好好休息,老子絕對不碰你。”見林如昭一臉不信,陸勁忙豎起手指發誓,“若老子有違誓言,便叫老子一輩子不能人道。”
林如昭聽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