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昭徹底黑臉了,她發誓“陸勁,我再理你一下,我就是豬”
新婚第三日,林如昭決定開始與陸勁冷戰。
馬車終于駛入武安侯府,陸勁先跳下馬車,轉身來扶她,那手就橫在林如昭面前,擋著她的去路,她卻當作看不見似的,偏要喚她的丫鬟把踏幾搬來。
秋琴應聲,陸勁未縮回手,雙眸盯著林如昭,那話也不知道是說給秋琴聽的,還是給林如昭聽的“侯府馬車不備踏幾。”
林如昭當沒有聽見。
她怒氣沖沖宣布冷戰之后,打開了馬車上備好的妝鏡奩子照了照,便見自己發髻松散,就連發釵都掛不住,青絲半挽半垂,很不成樣子,雙眸水潤,眼角濕紅,雙頰泛粉,口脂花糊,唇瓣嘟嘟,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剛才她做了什么不正經的事。
反觀陸勁卻還是那般肅穆的樣子,他的束發完整地用木簪子挽著,沒有半分脫落之像,冷硬的臉照樣是威武不能屈的嚴肅神采,半點春色都不沾。
這樣一對比,倒讓林如昭更覺可氣,她一面在心里罵陸勁假正經,一面又在自我懷疑,方才二人糾纏這么深,為何她連陸勁的發髻都沒有扯散。
如此一想,讓林如昭更覺自己落了下風,再回憶起新婚這幾日來,她哪回不是被陸勁壓著欺負,于是新仇舊恨一起算上,林如昭覺得她是時候給點陸勁一點眼色瞧瞧,振振妻綱了。
她得讓陸勁明白,正妻是拿來敬的。
于是林如昭沒吭聲,折身鉆回了馬車里,那意思很明顯,除非秋琴取來踏幾,否則她絕不下去。
秋琴犯難地看了眼陸勁,小聲道“侯爺,奴婢去取踏幾了。”
陸勁慢慢收回手,負在身后,身姿挺拔,列松如翠,馬車下掛著的氣死風燈緩緩晃著,將他的照得格外眉骨深邃。
他沒說話,秋琴到底是向著自家小姐,便自作主張地去取了踏幾,放好,又輕聲喚林如昭。
林如昭見踏幾已經擺放好,自然肯下馬車了,只是仍舊不想見到陸勁,明知他就站在馬車旁,眼風卻懶得往他那里掃一眼。
她右腳先行,提著裙邊先踩在踏幾上,卻不想身子驟然騰空,是那原本悶聲不響的陸勁忽然將她提起來,又以土匪的姿態將她扛抱在肩頭。
林如昭尖叫“陸勁,你”
陸勁道“不是說從今天開始不和老子說話,再和老子說話就是小笨豬嗎”
林如昭張了張嘴,最后只能憤怒地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