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昭才不愿在陸勁面前露怯,梗著脖子道“誰年紀一大把說的就是誰啊”
她驚呼一聲,卻是陸勁向她撲來,那如黑熊般寬厚的身子直直將林如昭壓倒在馬車上。
只見陸勁彎弓著脊背,背上肌肉山一樣隆起,壓下的后脖頸凸起了塊硬實的骨頭,讓他的目光正好凝視著林如昭,呼出的鼻息縈繞在彼此之間,他的手掌罩在林如昭的腦袋上,若從前望去,這偉岸的身材竟把林如昭小巧的身骨遮了個嚴實,只能看到她鮮妍的衣裙如花瓣般撒在地上。
林如昭被他看得不安,想要從他的身下爬出來,可她的腿被陸勁的膝蓋分得很開,上身又被他籠著,因此哪怕林如昭用上吃奶的力氣掙扎,也依然無法撼動這牢籠半分。
陸勁仍舊不動聲色,只是盯著她看,那好整以暇的目光里有幾分看熱鬧的閑趣,似乎早早算準了林如昭無法逃出他的掌心,因此滿臉趣味得看她徒勞無功地掙扎。
林如昭便也生了氣,繼續梗著脖子與他對峙,頗有幾分哪怕為階下囚也不肯服輸的鐵骨錚錚。
可陸勁要收拾她的辦法多的是,林如昭才打定主意要與陸勁對抗到底,她甚至想好了如果之后她再跟這蠻夫說句話她就是豬,陸勁忽然就吻了下來。
猝不及防的吻讓毫無準備的林如昭瞬間丟盔棄甲,陸勁毫不費力就攻破掠奪了她所有固守的領土城池,直搗黃龍,將林如昭口允得舌根發麻,嬌喘不止,她的后腦勺抵著硬硬的木板亂晃,想躲開陸勁,陸勁的大掌卻鉗住了她的下巴,順著脖頸下滑兩寸,扣住上抵,反而讓林如昭做出仰著頭主動獻吻承歡的姿態來。
這吻也就更深入了。
陸勁那硬實的胸膛本就壓得林如昭的月匈月甫難受,連呼吸都不順暢,此時又變得滾燙無比,仿佛被夏日烈陽烤過的焦石,燙得林如昭身上也出了不少汗,她被架在那上面烤得快要神智不清,只覺自己也要融化,與陸勁融為一體了。
等到再清醒過來時,林如昭的發髻散亂,鬢發被汗水濡濕,連發釵都掉到了地上,還是陸勁撿拾起,放到了她的手中。
林如昭身上熱得不得了,倒是被那涼絲絲的發釵給弄回了神智,她渙散的瞳孔終于重新聚焦起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自己翹著腳倚靠在陸勁懷里,本能遮住繡花鞋的裙袂不知怎么往上滑了很多寸,從陸勁的膝頭撒下去,露出她正被陸勁握著的小腿來。
古銅色的大掌,雪白的小腿,色差分明,盡數被包起之間,是硬朗與嬌弱的強烈對比。
車馬仍舊在搖搖晃晃走著,也不知又在外頭轉了多少圈,林如昭直覺不好少。那車夫本可以回府歇息,現在又被迫在外面漫無目的地逛著,不知可否有怨言,也不知因此有些猜測,更不知剛才動靜有多大,可否被車夫聽了去。
這種事不能細想,一想就要耳根發紅,眼前發黑。
林如昭怒氣沖沖找陸勁質問“你此前都發了誓,你還不遵守,你是當真想要不能人道嗎”
這話一出,連林如昭都驚住了,她那原本啞得不成樣的嗓子也不知為何,忽然仿佛淋了春雨般,多了幾分旖旎的潤澤,聽起來不像是質問,倒像是嬌聲抱怨。
簡直毫無氣勢。
陸勁從喉嚨里悶出笑來,那笑聲低低沉沉的,讓林如昭聽起來只覺是他想忍卻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