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是她和攝政王初次歡好的月圓夜,那她此時到底有沒有
蘇念杳盡量放輕動作,如一只蠶蛹般蛄蛹著扭了扭身子。
只是細微的動作,身下卻傳來了不容忽視的酸痛,腰身像是折斷后又重新續上似的。蘇念杳眼前一黑,一口氣險些沒上來。
這感覺并不陌生,她剛開始很難適應攝政王的時候,每次都會如此辛苦。
顯然,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已經全都發生過了。
“誒”蘇念杳有點遺憾。
她都回到一年前,怎么就差了這么一天呢
窗外傳來隱約的動靜,似乎有人在喊“攝政王”。
蘇念杳猛然回神。
對了,外面還有很多人等著撞破他們的“好事”。
好在外面的人離得還遠,他們或許不知道攝政王在這里,或許是在做個尋找的樣子,聽動靜還在附近的宮殿搜尋。
來不及去思考是誰給她和攝政王下藥,是誰在背后安排了這一切,蘇念杳知道,她必須立刻離開。
好不容易重生了,她可不想再重蹈前世覆轍,遇到刺殺失去雙腳、嫁給他互相猜忌、死在他的懷中,這樣的過程她絕對不愿意再經歷一遍。
蘇念杳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男人的胳膊從背后圈著她的腰,將她結結實實地攬在懷里。蘇念杳小心翼翼地推著,試圖將他的手臂從自己腰上挪開。
男人的手臂健碩堅硬,蘇念杳就像一只被大型猛獸摁在爪子下的小兔子,徒勞地撲騰了半天,身上冒了一層細汗,感覺腰身已經斷了,整個人累到幾近虛脫,也沒能將他的胳膊推開。
她伏在攝政王寬闊的胸膛,喘了幾口氣。
“”真的好煩呀這人。
蘇念杳幾乎懷疑攝政王是故意的了。
磨了磨牙,她費力地抬起頭,看見男人堅毅凌厲的下頜,再往上,濃眉如墨,鴉羽般的睫毛安靜垂覆,高挺的鼻梁在月光下像是起伏的山巒。
他并沒有醒,但嘴角彎起一個幾不可查的弧度。
對這個小小的弧度,蘇念杳可太熟悉了,這是男人飽餐之后的饜足。
即便在睡夢中,男人看起來也頗為愉悅,蘇念杳卻累得氣喘吁吁,癱成軟嗒嗒的餅。
外面的動靜越來越近,蘇念杳無力地趴在攝政王胸口,茫然地睜著眼睛,努力想辦法。
攝政王骨子里就有股霸道勁,前世也是如此,他就算睡著了,也會本能地將她牢牢地圈在懷里。冬日還好,他暖烘烘的比湯婆子好用多了,被他抱在懷里,一整晚安眠。夏日就難熬了,蘇念杳不得不在臥房多擺上兩個冰鑒。
眼下可怎么辦呢
剛剛結束了沙場血戰的男人,身體正處于巔峰狀態,就算熟睡中,她也休想從他懷里逃走。
蘇念杳睜著眼睛趴在他的胸膛,聽著那沉穩有力的心跳聲,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摳著他腹部一道已經結疤的傷。
攝政王位高權重,硬的肯定不吃,那就只能來軟的了。
蘇念杳仰起頭,湊上去在他的臉頰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