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巧的是,攝政王自己也不記得。
蘇念杳一高興,疑惑了很久的問題就忍不住出口了“殿下,您給我的藥膏那么好,怎么不在自己的臉上用一下呢”非要頂著那牙印在宮里走來走去,昨天那牙印很是明顯,就算現在,他臉上還有淡淡的痕跡,仔細看還是能看到的。
蘇念杳不理解,堂堂攝政王,他不要面子的嗎
“蘇姑娘試過藥膏了用來哪里”攝政王輕描淡寫地問到。
蘇念杳怔愣一下,臉頰一下子燒了起來。
白皙的臉龐迅速染上了薄紅,像是罕見的紅色鈴蘭,嬌艷而純潔。她又羞又惱,咬著嘴唇,于是,那本來淺淡柔軟的嘴唇也顯出幾分艷色,像是被人吮吻過一般。
蕭屹眸光漸深,喉結上下滾了滾。
蘇念杳悄悄瞪了他一眼,小聲咕噥了一句什么。
旁人或許聽不見,但攝政王耳力不一般,聽得清清楚楚,那三個字是“登徒子”。
攝政王也不再問藥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你問這個”
蘇念杳被轉移了注意力,看向他的臉,她咬過的牙印已經變淺,明天可能就消掉了。
但這兩天見過攝政王的文武百官和宮女內侍,想必這輩子都忘不掉攝政王頂著牙印在宮里行走的情形了。
“孤剛一回京就被人輕薄了,孤留著這傷疤,就是要提醒自己,牢牢記住這件事。”
他說得平靜,蘇念杳卻聽得心驚肉跳,她以前看話本子,有人就故意留著傷疤,或者蓄須明志什么的,就是要記住奇恥大辱,將來好報仇雪恨。
“也、也不算是輕薄吧”蘇念杳的聲音在攝政王平靜無波的眼神中越來越小,她心虛又驚慌地看著他臉上的牙印,“都、都快消失了,也算不上傷疤吧”
“嗯,臉上這個,確實算不上傷。”攝政王竟然還應和了她的話,蘇念杳心中一喜,以為他會就此揭過此事,誰知他繼續道“臉上的消失了,心上的傷卻越來越深,日復一日,永不痊愈。”
“這”蘇念杳越聽越慌,“也、也沒有那么嚴重吧,就、就是咬、咬了一口而已嘛”
就那么咬了一下,就算當時她用了些力氣,留下了印子,但都沒咬出血,怎么就越來越深,還永不痊愈了呢
你堂堂攝政王這么脆弱的嗎
“嗯。”攝政王應了一聲,“不怕蘇姑娘笑話,孤是有幾分自大的。”
蘇念杳“什么”
攝政王目光幽深,“論學識,孤自認文治武修。”
這一點,蘇念杳倒是認同,不管是處理朝政,還是疆場殺敵,他都是得心應手。武能安邦文能定國,他當得起這一句。
“論人品,孤潔身自好,身邊從無鶯鶯燕燕,府中更無姬妾。”
蘇念杳不自覺地點了點頭,前世她嫁進了攝政王府,自然知道,他身邊并無侍妾,更無通房,也不知道早已及冠的攝政王為何會如此。
“論前程,孤現在已經是位極人臣。”
蘇念杳自然知道,王公貴族,文武百官,不會再有比攝政王更高的位子了。
“那蘇姑娘說”攝政王目光沉沉,靜靜地望著她“那姑娘為什么會如此嫌棄孤呢”
蘇念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