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不喜歡我,和你會不會騙我,有什么必然聯系嗎”
沈淵清一語,讓聞玉絜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有什么直接的邏輯關系那當然是聞皇子幾欲張口,但最后都失敗了。因為沈淵清才是對的。
看著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的聞玉絜,沈淵清卻一下子笑了,唇角上揚,神情戲謔,他好像總是很喜歡這種能隨時牽動聞玉絜情緒的感覺。“我們殿下還是容易相信人的年紀呢,”銀發的仙人起身,緩步走到了聞玉絜眼前,俯身,在對方的耳邊留下了輕聲的一語,“做得不錯,期待你找到主角的那天。”
然后,他終于大發慈悲,放了聞玉絜離開。
只不過一直到離開后,聞玉絜的大腦都是空白的,在回到學舍,緊緊地抱住了目前讓自己最有安全感的蛇君,聞玉絜才終于大夢初醒般回過了神。
不是,沈淵清什么意思
到底是相信了他的話,還是根本就沒信啊
也是在這個時候,聞玉絜才反應過來,自己當時走得太急,連最近常戴在身上、很喜歡的一塊玉佩掉了都沒注意到。
他無法確定自己的玉佩到底是丟在了回來的路上,還是掉在了沈淵清那邊。
但讓聞玉絜再回頭去問沈淵清有沒有見到他的玉佩,那他肯定是不敢的。啊啊啊啊啊,真是好煩啊,這個反派。明明去之前聞玉絜還覺得自己勝券在握,沈淵清全程也像是一直在跟著他的步調走,到底是怎么用一句話就逆轉了局勢的呢聞玉絜有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錯覺。
翌日,虛皇齋。
這是一節法術課,書桌被盡數撤去,弟子們兩兩一組,相視而站,開始了法術練習。
領齋溫伯漁正在耐心講解同一個法術的不同施展手法,以點線面為基礎,逐級遞進,再逆推。也就是如何從施展一個點,變成一條線,再演化成一個面,最后再壓縮力量反推回去。這聽起來有點復雜,實際操作起來也是一點也不簡單。
虛皇齋的三十九個弟子,已經練習了有一段時間了。但哪怕是最天才的王讓塵,不要說像溫伯漁那么完美了,只單純的就這么循環一遍都很勉強。
聞玉絜一直是法術課的積極分子,嘴里總會念叨著什么東方有自己的霍格沃茨,今天卻是難得的安靜。
準確地說,是他已經無故走神好幾回了。
在指導別人的溫領齋突然看過來的時候,王讓塵不得不緊急催動了自己的金靈根,借著金屬的光澤,在聞玉絜豎起來的兩根手指上,反射出了一道璀璨的金色光芒,假作那是聞玉絜也在努力的結果。
但溫伯漁豈是會被這種小把戲欺騙的等閑之輩一道打過來,走神的聞玉絜和試圖幫他作弊的王讓塵就一起現了“原形”。
聞玉絜“”
光風霽月的領齋,不知何時已笑瞇瞇的出現在了兩人身邊,反話問聞玉絜道“敢問殿下,我講的很無聊嗎”
聞
玉絜自然是能聽懂好賴話的,搖頭搖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