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人,超能分得清輕重緩急的。
隨著聞玉絜的問題,整個房間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就是那種會寫在小學生作文里的仿佛掉根針都能聽到的寂靜。好一會兒,沈淵清都沒有說話。因為他一邊無法相信聞玉絜是認真的,一邊又
情不自禁地想要陷進去。
原來這就是被家人關心的感覺嗎在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時候,只有聞玉絜的第一反應是他的身體出了問題。雖然他已經越來越傾向于相信聞玉絜是真的喜歡他,但聞玉絜有些時候的反應,還是會給沈淵清一種極大的意外感。
他微微垂下漆黑的眼眸,思考良久,才借著喝茶的動作,掩下了某刻心臟漏跳的一拍。最后用暗啞的聲音道“你知道我比你有錢吧”
聞玉絜點點頭,那何止是知道,他還由衷的希望沈淵清能一直這么有錢下去,這樣他才好繼續過大手大腳又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美好生活。
“我也比你認識更多的人脈。”
聞玉絜再次點頭表示認同。沈淵清在修真界深耕了多少年,他才出現在修真界幾年哪怕他倆一同進入道域,也有的是人看修為說話,強者只會被強者吸引。
“所以,你覺得能為我做什么”沈淵清都說不清楚自己在說出這話的那一刻,到底是想給聞玉絜繼續找事,還是真的在期待著聞玉絜還能說出一些什么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
“我不知道。”聞玉絜實話實說。他好像真的無法為沈淵清做什么,可是,“不努力試試,又怎么會知道呢我得先知道你需要什么,才好衡量我自己能不能去做到。”
好比,如果沈淵清治病需要一味罕見的天材地寶,那他就可以帶著他能雇到的所有氣運之子,去有這個天材地寶的秘境里賭一下運氣。至少他得有個方向,這才好對癥下藥,不然就只能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原地亂轉。
這話說得,沈淵清差一點就動搖了,動搖到想告訴聞
玉絜真相。
聞嘬嘬不是和我簽訂了什么血契,代我受過,它就是我。它會陷入長眠,既不是因為我出了事,也不是因為它出了事,而是斬三尸的第一刀已經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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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斬三尸,自然不是字面意義上的,用刀去劈了另一部分的自己。如果真的如此簡單,那誰都能做到。
這里的“斬”,更類似于一種戰勝。
就像是克服心魔。
只要沈淵清的本體能夠想通,放下執念,那么,哪怕他不揮出這一刀,他的蛇尸也會在時機成熟后,自然而然地開始消解。
也就是聞嘬嘬此時此刻的狀態。
蛇尸代表了沈淵清對親情的貪婪,雖然這么想有點荒謬,但是在聞嘬嘬感受到聞玉絜真的把它當做家人的那一刻,他的執念就已經被消解了。都說欲壑難填,沈淵清也沒想到他的蛇尸會如此容易滿足。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蛇尸卻并沒有直接就此消失,而是陷入了所謂的冬眠。大概是它想要繼續守護聞玉絜的意志太過強烈了吧。
所以,現在已經不是沈淵清插不插手的事了。
而是他的蛇尸和第二尸打起來了。
至于它們誰能贏,沈淵清還真的不知道,也不關心,因為無所謂誰戰勝了誰,都代表了這一關他已經順利邁過去了。接下來就要準備鞏固修為,迎來又一次的晉升了。
唯一讓沈淵清覺得有點頭疼的,是這一次的晉升偏偏卡在了這么一個緊要關頭。說真的,沈淵清也挺生氣的,但他也沒轍,為了修為,他必須得盡快準備閉關。在此之前,他只能對他的未來規劃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