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你根本接不住對方一招。”那畢竟是仙器。
只有沈淵清一直沒說話,因為他在考慮讓聞嘬嘬變成聞玉絜,進行代打的可能性。他沒開玩笑,他真的想了很久,代打確實有可能發生,但讓聞嘬嘬臨時變成聞玉絜就不太可能了。
真是沒用的東西。
第一次,聞嘬嘬在腦海里也贊同了沈淵清,我怎么就變不成聞玉絜呢
抽簽結果已無法改變,沈淵清唯一能進行的彌補,就是從自己的紫府中,緊急找出了一件防御類極高又不會影響身法靈活度的法衣。
穿什么樣的法衣是不會有人管的,因為對方肯定也會穿類似的東西。哪怕不是法衣,也會有護身甲、護心鏡一類的防具。沈淵清一邊給聞玉絜整理衣領,一邊和他分析“所以,你想擊中對手,就不能心軟,朝著頭部、頸部重擊,或者下三路也行。”
聞玉絜“”
其他聽到這話的人也是一臉驚悚道君,你怎么了你醒醒啊,你可是光風霽月的道君啊,你、你怎么能不教孩子點好
“如果打不過,就投降。”沈淵清是根本不會在乎什么靈石不靈石的,甚至都不在乎坐忘學宮的名聲,他用其他人都能聽到的聲音道,“不要怕,如果對方在和你的對戰中,使用了什么不光彩的過激手段,我會直接出手阻止。”
沈淵清這都不是在安撫聞玉絜,更像是平等在威脅在場的所有人。別跟他講道義,他沒有道義。聞玉絜可以輸,他也會認,但聞玉絜不能受傷。
在這方面,聞玉絜倒是和沈淵清有了不一樣的想法“受傷不是很正常的嗎”
兩方斗法,在所難免啊。
“你不能只是因為我受傷了,就破壞比賽。萬一我后面還能贏呢”雖然所有人都不太看好聞玉絜,連聞玉絜自己也不看好自己,但他還是覺得既然答應了要比賽,就要全力以赴,公公平平的比一場。如果對手不耍陰招的話,他們也不該使用沈淵清。
“你很怕疼。”沈淵清如寒潭一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聞玉絜,一字一頓道。要不是早就看出了聞玉絜怕這個,他也不會在和聞玉絜的相處中如此束手束腳。
聞玉絜也沒否認,可是“我可以忍啊,我還想贏呢。”
雖然這聽起
來有點可笑,所有人都知道聞玉絜的贏面并不大,但就像在沒有遇到沈淵清之前那樣,哪怕只有很渺茫的從大反派手中逃跑的機會,聞玉絜還是想要去試一試。
旁人都篤定,聞皇子是說不服道君的。淵清上仙這個人,看上去對誰都是面帶笑意、寬厚溫和的君子,但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真修煉到道君這個修為,心志得堅定啊他又怎么可能會因為聞玉絜這三言兩語就改變心意
但在大家忍不住地屏息凝神中,最后竟真是道君沈淵清主動讓步,他在和聞玉絜對視許久后,長嘆了一口氣“如果對方不耍陰招的話。”
道君屈服了。
所有人這回是真的驚了,他們知道聞皇子對道君很重要,但沒想到是已經可以左右對方想法的重要啊。
連華陽仙宗掌門都忍不住有點后怕,自己提出的這個建議,是不是有點欠妥了
但很顯然他現在求和為時已晚,他已經上了沈淵清的記仇名單了。
當六個門派的選手都被接過來并被各自的掌門、師尊進行了一番叮囑后,就是當眾再次抽簽,決定對手了。剛巧,被選中的六個弟子中,有兩個元嬰期,四個金丹期,毫無疑問地,兩個元嬰期會直接成為彼此的對手,只有四個金丹期需要抽簽決定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