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帝夷則已經在拿看死人的眼神在看自己的前夫了,雖然她還沒有完全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但很顯然道君是不可能冤枉人的,他一定和公子越的失蹤有關。他們有求于大啟,他既然還敢傷害人皇的兒子,腦子要是不會用,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鬼帝沒選擇割席辯解,只是表示“鬼域一定會給您和大啟一個滿意的交代。”
只有翁老宮主是真的一臉懵逼,他既猜不出來希則干了什么,也不理解血燼魔將是怎么冒出來的,甚至包括聞玉絜失蹤,他都才知道不久。
翁老宮主今天本來像往常一樣,準備去看看第三場的比賽,和清虛仙宗的掌門斗斗嘴,順便走神摸魚刷刷森羅玉簡上的八卦。一切都好好的,忽然就感覺到學宮的護山大陣被破了,還是一破破了三次聞玉絜和聞嘬嘬,句芒,沈淵清,先后有人強行從學宮傳送離開,這簡直是在把他們學宮的臉面扔到地上踩。
這么多門派的客人都在看著呢,修為越高,對大陣的感受就越深,他想瞞都瞞不住,只能立刻就派人著手展開了調查。
結果還沒查出什么結果呢,就看到先是劍尊招呼也沒打一聲的走了,再是魔域的焦明魔君突然對鬼帝的前夫希則當場發難,再加上如今才知道的這些人暗地里對什么血燼魔君以及他手下的行動
同一時間,真是發生了好多事啊,只不過沒有一件是他參與并知情的。
他唯一做過的,就是在趕來的路上,才終于理清楚了前因后果,明白了三次護山大陣被破是什么原因。
就,我坐忘學宮的護山大陣是什么擺設嗎讓你們這么來去自如的可惡不過,也幸好這些人法力高強,道君在很快的時間內就控制住了局面,不僅安排人進行了行之有效的計劃,抓出了幕后之人,還逮捕了所有的潛在威脅。不然聞玉絜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他真是難辭其咎。
就是,翁老宮主不能理解的是,為什么道君和公子越的事,其他域的人也跟著這么起勁兒啊
自己門派的姜也和疑似是道君手下的勒氏兄妹就不說了,從清虛仙宗的劍尊,到魔域的兩位魔君,再到鬼域的鬼帝,你們都是哪里來的默契啊包括如今留守學宮安撫眾派的葉卻金,都像是訓練有素、早就安排好的。
簡單來說就是,是魔是鬼都在秀,只有希則在挨揍。
沈淵清到底是怎么能指揮得動這么多人的不是,你們怎么這么熟練啊甚至有一種社畜內卷的氣息在,你們知道嗎
其他人當然不知道。
鬼帝一開始看到前夫被焦明魔君拿下的時候,還以為是魔域終于安耐不住要搞事了呢。就是不知道搞事為什么要先從她無能的前夫開刀。萬萬沒想到,搞事之人竟是我自己。在意識到真相的那一刻,鬼帝想死的心都有了,先弄死她前夫,再弄死她自己,看看
鬼域還有沒有回旋的機會。
要不是因為預言,她也不會帶上希則,但預言就是這么解決問題的嗎直接解決鬼域所以就沒有問題了
鬼帝夷則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比夷則更不好的,自然是她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前夫希則,他在一旁根本不敢說話,生怕沈淵清想起來他,讓他把人再弄回來。但他真的做不到啊,他那個能力針對的大能只能隨機轉移,目的地都是血燼魔將給他圈的范圍,他根本不知道人皇之子去了哪里。哪怕知道了也回不來。
幸好,沈淵清也沒指望他。
沈淵清真正看的是老宮主,翁老宮主也很默契,當下就拿出了華陽掌門的任意門。他表示這是他在經過友好協商后“借”過來的。至于到底友不友好,又有沒有經過協商,這些就只能說自由心證了。
總之,事實證明,任意門也只能在大世界范圍內任意,還是無法突破禁制,沒辦法在大世界和小世界之間自由穿梭的。
“真是沒用的廢物。”翁老宮主替沈淵清先罵出了口。
不過,沈淵清本也就對外力沒抱多大希望,萬事還是只能靠自己。反正界壁已經破了,雖然還只是一個十分微小的空洞,但足以證明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