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被死死關著,外頭的光線被隔絕,透不進來一點。
荊向延睡覺的習慣沒她那么差,基本怎么睡的,第二天就怎么醒的,也不會老是變換姿勢。
跟她這種一定要抱著什么東西才能入睡的狀態完全不同。
烏荑想了這么會兒后就把心思轉到了衣柜里。
“回來了”剛睡醒還喑啞著的沒清醒過來,低沉入耳,輕輕回蕩在耳邊。
聲音聽起來跟昨天不一樣了,莫名覺得鼻音好像重了點。
“前臺沒把早餐給你送上來嗎”烏荑疑惑,“感冒了”
“打電話了,不過不想吃。”荊向延重新閉上眼讓自己混沌的腦子稍微放松下,厚重的鼻音悶哼了幾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沒吃早餐的習慣。”
“這是習慣”她挑眉。
倒是第一次知道,以前廝混在一起時兩個人第二天一般是睡到自然醒的,下了床就各干各事,也根本不會管吃早餐這種小事。
烏荑是沒時間,所以也就不去考慮了。
她本來以為荊向延或多或少也和自己一樣,沒想到是習慣。
“那你習慣還挺不好的,胃病都這么來。”烏荑把樓下順手帶上來的藥膏扔了過去。
“如果你是在關心我身體的話,”他把烏荑扔到床上的藥膏順手撈了過來,看了眼藥名后病懨懨道,“放心吧,我還蠻健康的。”
剛說完就憋不住咳嗽了兩聲。
“病原體就好好養病吧。”烏荑雙手抱胸,沒走過去。
昨天晚上酈城的溫度極速下降,冷颼颼,這人也敢穿著襯衫就出來,回房間后好像也沒開暖氣。
不中招真是天理難容。
“我這話很沒信服力”荊向延有氣無力地看了她一眼。
烏荑點點頭。
下一秒,病原體嘆了口氣,然后把藥膏拿在手里對著烏荑晃了晃,佯裝遺憾道“反正都沒信服力了,來幫個忙吧。”
“你是生病,又不是手斷了吧”烏荑質疑。
“其實我覺得和斷了沒什么差別。”這人脆弱地用手背貼了貼額頭,“感覺傷口好像發炎了。”
發炎了
烏荑狐疑,不至于吧,昨天看他手背那一小劃痕,只是輕微的一小塊啊,到底是被什么東西割到了。
她蹙眉走過去,握住了荊向延垂落在床側的手,絲毫沒注意男人眼里含著的絲絲笑意,幾乎察覺不到,太淡了。
“”
“怎么樣,是不是很嚴重。”荊向延食指半推半就勾著她的,輕輕一晃。
烏荑的手常年都是冷的,哪怕她刻意去保暖也不起什么作用,就連林倚清都好奇開玩笑問她是不是體虛,都被她翻了個白眼駁回。
但此刻,荊向延指尖潮熱的溫度似乎透過觸碰的皮膚悄悄傳了過來,莫名地,烏荑好像覺得那塊地方熱了些,她忍不住彎了下指頭。
面上認可的點點頭“確實挺嚴重的,再不處理就要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