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文卿完全沒有想過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以為不被待見就是最糟糕的結果了。
但她的臉上卻并沒有出現任何多余地表情,即便感到如芒在背,卻還是同樣抬起手緊緊地抱住了布里格姆,就好像他們真的是情到濃時的情侶一樣。
他整個人都很燙,或許是作為運動員,布里格姆的身體很結實,也非常具有壓迫感。
如果對方真的要對文卿做些什么,那她沒有絲毫勝算。
也是文卿愚蠢,竟然真的相信了一個花花公子的話,覺得他或許是其中還算好的那種敗類,但事實上,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想到這里,文卿的心中愈發冰涼,但臉上卻神情愉悅,那雙漆黑深邃的目光神情款款,同時她微微踮起腳尖,雙手捧起他的臉,彼此之間愈發靠近,最后文卿的唇齒抵達他的耳畔,悄聲低語,語調緩慢,“親愛的,那我只允許你吻我。”
布里格姆原本看向文卿的湛藍雙眸突然逃避般下垂,胸口也跟著不斷地起伏,良久,他才再度看向眼前站在昏黃燈光下迷人、聰穎且神秘的女人,看著她勾起嫣紅卻微微干燥的嘴角,而后抬起雙手,她因此而舒展優美的脊背與飽滿的胸口,纖細如同青蔥的手指將腦后胡亂的漆黑長發用皮繩扎起,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間盡是風情卻不自知,她露出纖細白皙的脖頸,“怎么了,愣住了”
說著,文卿將男人用力地推開,布里格姆順從地跌坐在了床褥之上,見到對方的視線怔愣地黏在自己身上,文卿忍不住輕笑,隨即分開修長的雙腿坐在了布里格姆的腿上。幾乎就在同時,有什么迅速地蓬勃生長,然后不容置疑地朝她彰顯著它的存在。
文卿的目光緩緩地掃過那些鏡子,尖利的指甲卻深深地陷入了布里格姆的后頸,但這顯然對這樣瀕臨失控邊緣的野獸而言毫無作用,他毫無預兆地逼近,那雙大掌卻死死地將她揉在自己的懷里。他們之間無疑已經吻過很多次,但這一次布里格姆卻與以往完全不同,他粗魯至極地咬,因此咬得她嘴唇刺痛,她被迫將心中所有怒火吞下,然后與他的舌尖濕漉漉地糾纏。
即便是擁有最惡劣的種族主義者,在面對此時衣著散開的文卿,都不得不贊嘆一句天生尤物。
更何況是沃倫布里格姆,他突然意識到,似乎從那條賭約開始之前他便已經落入了獵人無心擺放的陷阱,作為獵物,布里格姆并沒有選擇盡力離開,而是構陷了一個更精致更完美陷阱,讓自己越陷越深,但現在已經太遲了,此刻他整個人已經變得相當危險,如同一把即將尋找到鎖眼的鑰匙,即將就要突破界限并與之嚴絲合縫地契合在一起,結實的小腹急促地起伏。
但幾乎就在同時,那雙柔軟纖細的手卻早已在不知不覺中下落,握住了敵方最脆弱的軟肋,她的臉上仍然裹挾著刻在人類基因之中的欲與念,但她卻還是心狠手辣地隔著布料的輪廓,用力地掐,恨不得將它徹底拽下。
“”
布里格姆因為劇烈的疼痛而瞬間清醒過來,他看著文卿緋紅的臉龐上,那雙漆黑的深情眼卻壓根兒毫無情緒。
那一刻,布里格姆突然意識到他和文卿此時究竟身在何處,如夢初醒。
不該是這兒的。
“我們別在這里好不好做了壞事的話,是要承擔后果的。”
但很快,文卿的神情柔和了下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推開布里格姆,食指指著大門,“而且,我正好處在經期,不太方便。”
布里格姆怔了怔,意識到這是文卿給自己的臺階,他也不由得徹底松了一口氣,在垂眸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領之后,他點了點頭,“當然,寶貝,一切都以你的意愿為主”
說著,文卿便一臉局促地起身,快速整理好身上的褶皺之后,便走到了門口,神情落寞,“親愛的,你們的聚會什么時候結束呀,我有點兒想走了,畢竟都沒人愿意搭理我”
布里格姆立刻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也跟著起身,“那我送送你吧。”
文卿正準備開門的時候,門把手卻突然開始劇烈地旋轉,她皺了皺眉頭,剛解開布里格姆上的鎖,大門便立刻被沖撞著打開。
洛佩茲的胸口起伏,神色驚疑不定,他在怔愣過后先是看向了嘴唇紅腫、衣服微皺的文卿,而后又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她身旁攬著她的腰肢宣告著所有權的布里格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