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聞昭不著痕跡地扯了扯唇角,突然伸手牽住她,“跟我走。”
姜嶼帶著兩三個隨從
出現在幕帷外。他今日穿了一身低調的常服,頭上也只戴了玉冠,顯然是不愿招搖自己太子的身份。
于是幕帷外那些玩忽職守的侍衛們也并未注意到他們,仍是吆喝著各玩各的。
姜嶼身后的隨從面露不滿,剛要上前提醒他們,卻被姜嶼抬手攔了下來。
“隨他們去。”
語畢,他便越過那些侍衛,徑直往前走。
就在他走進幕帷時,眼角余光卻突然瞥見兩個人影從東邊的出口一閃而過。
姜嶼步伐微頓,目光下意識追了過去,卻只來得及看見一男一女并肩攜手的背影。
男人穿著青色衣袍,女子也穿著天青色的裙裳,二人從衣著上看便是十分登對的璧人,寬大的袍袖被風吹起,隱約露出他們十指緊扣的雙手,更是親密而曖昧。
姜嶼并未看見那二人的面容,自然也沒能認出他們的身份,可卻還是莫名地盯了良久,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殿下,怎么了”
隨從不解地跟上來,也看向那消失在幕帷外的一雙人影。
“無事。”
姜嶼收回視線。
剛走到帷帳外,里面就傳出男男女女肆無忌憚的調笑聲。
姜嶼臉色一沉,驀地掀開帷帳走了進去,將里面的人嚇了一跳。
“大膽”
姜清璃拉起衣裳轉頭看過來,見是姜嶼,表情一僵,“姜嶼”
姜嶼的目光掃視一圈,見里面除了姜清璃和被她壓在身下的柳隱,再無旁人,臉色才稍微好轉了些。
姜清璃松開柳隱,惋惜地拍了拍他的肩,“柳郎,你先出去。”
柳隱從善如流地起身,攏著衣裳走出帷帳。
“姑母好興致。”
姜嶼似笑非笑。
姜清璃倚靠著身后的矮幾,不大高興,“本宮下了幾日的套,好不容易將魚兒掉上鉤,就這么被你打攪了找本宮何事”
“今日是花朝節,孤微服私訪,體察民情。聽說姑母也在此處設了帷帳,便過來看看。”
“你我之間,還用得著說這么冠冕堂皇的話”
姜清璃嗤笑一聲,“若本宮猜的沒錯,你是來找阮青黛的”
姜嶼不置可否,“她人呢”
“你不是有什么眉兒蘭兒的了嗎還惦記她做什么”
見姜嶼眉頭一皺就要發作,姜清璃立刻改口道,“本宮指了幾個幕僚伺候她,他們方才還在外面玩扎盲,你進來的時候沒瞧見”
姜嶼皺眉,轉身掀開帷帳走了出來。
姜清璃也跟了出來,見堤畔上空無一人,才連忙叫下人去找。
片刻后,那幾個被陸嘯敲暈的幕僚才揉著脖子,迷迷糊糊地被帶回了姜清璃與姜嶼跟前。
“不是讓你們好好伺候阮大姑娘嗎,她人呢”
姜清璃問道。
“回殿下的話,我們正與阮姑娘玩扎盲,后來有兩個外人不知怎的闖了進來,看著似乎還是沖著阮姑娘來的。之后我們就暈過去了難道阮姑娘被人劫持了”
姜清璃皺眉,正要發怒,就看見蘭苕從一旁小跑了過來。
“長公主殿下,太子殿下。”
蘭苕匆匆行了個禮,“我家姑娘在此偶遇舊友,先行離開了,特意讓奴婢來告知長公主殿下,這兩日多謝殿下款待”
“舊友”
姜嶼沉聲重復,“哪個舊友”
蘭苕閉了閉眼,硬著頭皮回道,“太學的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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