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他這一世為人的這一段路,就是我陪著他走的最后一段路。
這句話,山澨沒有說出口。
他一言不發地負手踏入了活物般的裂縫。
臨湖劇院。
巫潯竹把他和沈明燭一組做的木偶放到了戲臺上。
與此同時司星北去了后臺隨意播放起一盤戲曲磁帶。
之后兩人迅速離開了劇院,一起站到了大門外,望著戲臺上的情景。
磁帶是老帶子,放出來的戲曲有些跳幀,因而顯得格外怪異。
沒有關閉的聚光燈打在戲臺中央,照出了木偶的身體與臉。
巫潯竹的技藝顯然非同一般,在極短的時間內,竟做出了頗為好看的木偶。木偶的臉遠遠稱不上精致,但也頗為栩栩如生。
隨著戲曲的播放,這木偶看起來越來越靈動,就好像真的在吸收了戲曲的熏陶后活了過來,它的眼神似有無限的含義,甚至讓人錯覺它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
下一刻,熟悉的火柴劃動的聲音響起。
木偶燒了起來。
大火依然來無影去無蹤。它只帶走了木偶,連戲臺都沒有傷到一點。
“走吧。看來暫時對付過去了。我們剛才做的木偶挺多。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可以讓一部分人繼續做木偶,另一部分人則趕緊探索起來。”
司星北說著這話,朝身邊的巫潯竹看了一眼。
他突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他似乎看到巫潯竹的眼睛變暗了幾分,與此同時他整個人的氣質、精神頭也出現了微妙的變化,就好像是一部分靈魂抽離了身體似的。
但當他仔細朝巫潯竹看去,又發現他眼神的變化,似乎只是因為轉過了身,瞳孔沒再被劇院里的燈光打到的關系。
“巫先生,你沒事兒吧”司星北道。
“沒事。”巫潯竹神態自若地走下臺階,往斜對面庭院的方向走去。
司星北跟上他,想到什么后,又開口“之前你跟我師弟說話,我聽到了一部分。”
巫潯竹腳步不停,也沒有回話。
司星北又道“沈明燭誤會你年紀大,是因為他看不見你的樣子。希望你不會覺得他冒犯到了你。他這個人就是這樣,有時候挺沒情商,思維還挺跳脫。”
巫潯竹不語,不過腳步放慢了一些,側過頭多瞧了司星北幾眼。
司星北沒來由覺得他這眼神有些奇異。“你”
卻聽巫潯竹微微偏了一下腦袋,用一種莫測的語調說出一句“他是我的。”
司星北不解。“你、你說什么”
“我說,主人是我的。”
這一刻,巫潯竹像一個脫離了理智掌控的人,成了一個只被某種原始而又本能的欲望所驅使的軀殼。
“你到底在說什么你的主人是誰”
巫潯竹笑了笑,眼神里出現了不加掩飾的惡意、惡劣,甚至還有幾分癲狂。
那一瞬間司星北幾乎以為他被邪祟附體了,當即將七星劍握在了手里。
“沒什么。司先生,我們走吧。”
巫潯竹轉身繼續往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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