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兇手是因為出現失誤才放過了莉塔文森特的這一可能性,圣路易斯警局對莉塔采取了保護性。艾米麗和塔圖姆并沒有直接去見這個驟然失去了家人的少女,因為加西亞突然又傳來了一份保險單,受益人是莉塔,假如他們出事,莉塔將會獲得十萬美元的賠償。雖然排除了她親自動手的嫌疑,但她依然存在的可能,雖然這種動機對于女兒來說并不太可能。
塔圖姆和艾米麗決定先去現場查看。
大門靠近把手的玻璃被打碎了,艾米麗帶著手套轉動著門把手,這是巡警打破的大門。莉塔文森特背著父母參加了一個派對,凌晨回家的時候沒有帶鑰匙,家里的電話也一直沒有人接聽,巡警看到莉塔一個人呆在門外察覺不對,打破了大門之后,發現了其他人的尸體。
“簡直就是屠殺。”艾米麗看著四散的血跡,幾乎可以想象到當時的場景。
塔圖姆看著這座房子,有些感慨,“以家庭為單位的屠殺基本都是父親狂性大發,牽連無辜。對于他們來說,屠殺是自殺欲念的延伸,他們不希望有人在他們死后得到屬于他們的東西。”
艾米麗認可塔圖姆的這番話,“但這次的案子明顯不適用于本文森特。”她小心翼翼的跨進大門,走進開放式的廚房,水槽里面已經有四個碟子,四套餐具,四個酒杯,這顯示他們已經吃完了晚飯。
塔圖姆突然問道,“為什么是四個酒杯他們的小兒子還沒有成年,莉塔也沒有在家吃飯。”
艾米麗拿出這四個酒杯,“你說得對,還有一個未知人物用了這個杯子。”她把酒杯放在桌上,雖然酒杯有存在被污染的可能性,但艾米麗還是準備待會送去化驗dna。
她們又走到了客廳,這里并沒有打斗痕跡。
“這不應該。”艾米麗看著干干凈凈的客廳,有些詫異,“即使嫌犯手上拿著槍,但人總會有求生欲,不管是反抗還是逃跑都應該或多或少有痕跡,但你看,”艾米麗指著沒有褶皺的桌布和沒有產生劃痕的地面說道。
“也許是因為嫌犯控制住了孩子。”塔圖姆提出她的設想,“某個文森特一家熟悉的人上門,他們沒有防備,高高興興的把他迎進屋,然后他控制住了孩子,強迫其他三個大人聽他的命令,甚至殺雞儆猴,先殺了父親,解決最大的威脅,順便讓他們知道不聽話的下場”塔圖姆盡可能的猜測嫌犯的手法。
塔圖姆說著說著就問艾米麗,“你覺得他知道莉塔在家嗎或者他專門挑選了她不在家的時間”
艾米麗不知道答案,她搖搖頭,站在白色粉餅畫出的受害人躺臥姿勢,模仿著嫌犯開槍的動作。根據尸體來看,嫌犯是正對著射殺受害人,“他正對著他們開槍,你覺得他是在享受他們的驚恐嗎”
“除了入室行兇之外,沒有搶劫的跡象,這說明嫌犯的目的性就在于殺死文森特一家。甚至殺了他們之后喝了杯紅酒慶祝這一行動。”塔圖姆指出嫌犯并沒有殺人的愧疚感,甚至可以說他的道德感不高。
現場已經看不出什么了,塔圖姆他們上了樓,試圖發現新的東西。
“加西亞有說他們出現財務狀況了嗎”塔圖姆踩著吱呀吱呀的樓梯皺了皺眉,有些接受不了這個聲音。
艾米麗倒是有些無所謂,“也許他們有準備翻修的計劃,但是還沒找人翻修就遭遇了不測。”她們進了文森特夫婦的臥室。
臥室里面的被子被整齊的擺放著,似乎還在等待著主人的回歸。塔圖姆順手拿起他們放在床頭柜子上面的記賬本,翻看了幾頁,她的目光盯在了最后一頁更換最新的家庭報警器,重新裝修窗戶以及大門的鎖扣。
“看。”塔圖姆把記賬本拿給艾米麗,她們兩個顯然都發現了不對勁,塔圖姆給加西亞打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