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昭一偏頭聽他解釋著這段旋律,時不時點一下頭。
他滔滔不絕地說了一長串才停下來,撓了撓脖子,道“啊,對不起,你可能對這個不感興趣”
鄭昭一直直地看過來,對著他的眼睛,非常認真地開口“我感興趣。”
她的表情和語言似乎都帶著另一種暗示,權致龍看著她的眼睛,心跳漸漸快起來。
他舔了下莫名干燥起來的唇,鬼使神差地開口“可以吻你嗎”
鄭昭一便生出一種“終于來了”的感覺來,點了點頭。
權致龍突然覺得有些古怪,沉聲問“我怎么覺得無論我說什么你都會說可以”
鄭昭一眨了眨眼“是的。”
“為什么”
“因為是你。”
無比簡單明了的幾個音節從她口中吐出,權致龍的心跳轟然作響。
三天前那句“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徹底被他拋到腦后,權致龍一點一點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唇與唇相貼的瞬間,再也忍不住,狠狠地吻了下去。
他好像瘋了,這樣朝思暮想。
鄭昭一看到他閉著的眼睛,細密的睫毛在眼下映出淺淡的陰影,像是幾欲振翅的蝶。
她眨了兩下眼,生澀地回應著他的吻。
權致龍貼著她的唇,問“可以嗎”
鄭昭一不明白他在問什么,但并不妨礙她毫不猶豫地點頭。
等到事情又像三天前那樣發展起來的時候,鄭昭一才恍然。
啊,原來他是來找她做這個事情的。
老舊的沙發哪里承受得住兩個成年人,發出“吱呀”的聲響,權致龍抱著她起身,輕喘著問“臥室在哪兒”
鄭昭一給他指了方向,權致龍帶著人進門,將她壓在床上親吻。
狹窄的單人床上,薄被拖到了地面,連枕頭也在他們動作間被打落。
鄭昭一的耳垂被他揉得、親得鮮紅,耳側的頭發也被汗水打濕。
“怎么又哭了。”權致龍擦去她眼尾的淚,溫柔得不像話。
鄭昭一嗚咽一聲,停頓了會兒才誠實道“我控制不了。”
權致龍被她說得眼神一暗,又俯下身去。
鄭昭一跟著他的動作浮沉,全然信賴著、跟隨著,像一株蘆葦,而權致龍就是那陣風。
黑暗中,鄭昭一靠在權致龍懷里,聽了會兒他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我知道了。
9873好奇地問什么
我知道那兩個字是什么了。
鄭昭一結合他們從認識以來發生的事情,將所有的語言和行為都統計出來,結合9873發給她的一些資料,信心滿滿地將計算結果展示給9873。
朋友016
女友088
炮友9896
是炮友。
9873將這個詞代進去念了幾遍,恍然大悟地夸獎道哇,宿主你真聰明
鄭昭一點頭。
但是,炮友是什么意思
網絡上搜索到的資料太多,9873理了理,理不出頭緒。
鄭昭一看著權致龍凸起的喉結,伸手輕撫。
她同樣一知半解,猶疑地開口可以做這種事情的朋友不對,不能算朋友。
只是知道名字的陌生人
一人一統陷入了沉默,然后發出同樣的嘆息人類可真復雜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