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負有心人,在翻到第五個垃圾桶時,她終于找到了一個還算干凈的麻袋。
“你準備干嘛”
“噓”理乃謹慎地帶著他蹲守在社長回去必經之路上。
等待的時間有點無聊。
“先生,怎么稱呼”
“沒有姓,叫我甚爾就行。”
“那你叫我伏黑好了。”
甚爾看著她探頭探腦,莫名想到摩拳擦掌準備捕獵的小貓。
真難想象她會頂著恬靜柔美的臉干著違法亂紀的事。
“來了”
理乃準備好姿勢,趁著社長喝的醉醺醺、搖搖晃晃經過巷口時,精準地將麻袋套在他頭上,再用力將他推倒在地上。
腦袋上的劇痛,眼前的黑暗以及被麻袋束縛的身體讓他開始劇烈掙扎,嘴里還破口大罵。
喝醉酒又脾氣上頭的人一身蠻力,理乃幾乎要按不住他,更別說騰出手動手。
好在甚爾還在,理乃用眼神示意他過來幫忙。
甚爾嫌棄地看著那個破麻袋,用腳踢的,一腳下去社長人不動了。
理乃嚇了一跳,酒醒了一半,“死了”
“暈了。”甚爾雙手插兜,睨了一腳就不省人事的社長,語氣滿是看不上。
理乃一頭黑線,“甚爾君,我們是準備讓他長個教訓,昏過去可不是一個好主意。”
甚爾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又是一腳,社長悠悠轉醒。
理乃把位置讓給甚爾,體型肥大的社長在他手中像個沒有絲毫威脅力的小雞仔。
拳頭像雨點一樣落在他身上。
他不停的咒罵,威脅。
理乃充耳不聞,下手更用力。
眼見威脅不管用,社長開始哀嚎著求饒。
巷子外人聲鼎沸,鳴笛聲施工聲此起彼伏。
理乃在甚爾的注視下站直了身子,喘了幾口氣,用盡全力踹在社長兩腿之間。
他發出尖銳的哀嚎。
趕在被人發現之前,理乃拽著甚爾從巷子后繞了出去。
她帶著他一直跑,直到在河邊才停下。
“甚爾君,你太棒了”
她呼吸還沒有喘勻,臉上帶著紅暈,亮晶晶的瞳孔里倒映著他的身影,“幸好有你在,不然我一個人肯定不行。”
甚爾的眼神落在她頭頂。
炸起來了。
果然還是不良的發型適配她剛剛的舉動。
“你噴發膠了”
“啊”她有點懵,“沒有啊。”
今晚出門急,她就忘記頭發這回事了。
所以是心情嗎甚爾走神。
不清楚他為什么要這么問,理乃也沒糾結。
運動了一番現在徹底醒酒,理乃要去報警。
“你要自首”甚爾挑眉。
理乃比他還要詫異,“我們是文明人,他做了壞事當然要讓警察來解決。”
甚爾沉默。
看熱鬧的心占據上風,他還是跟了上去。
于是他就看到理乃拿水打濕頭發,一副乖巧小可憐的樣子走進警察局。
“打他是私仇,報警是為維護社會文明做貢獻,我們要做公私分明的良好市民。”
理乃在甚爾知道她有關鍵證據后解釋。
很少見的公私分明。
向來只殺人、從沒報過警的法外狂徒甚爾感到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