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乃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臉,一字一句緩慢地說出口,“你,剛才摸了我。”
“你有證據嗎”
社長聽著她含糊的話,知道她多少還是醉了。
為了保障客人隱私,這家居酒屋的包廂里沒有裝攝像頭,加上其他人都喝了不少酒,根本沒有人注意他剛剛的動作。
想到這兒,他膽子又大了起來。
“伏黑你喝醉了吧。”絲毫沒有把她放在眼里,社長滿臉諷刺,“如果是為了通過試用期,好好工作就行,不要用這種手段來污蔑領導。”
他喋喋不休,“你們這些小姑娘啊,就是太想不勞而獲所以才經常走上彎路”
站在膀大腰圓的社長旁邊,更襯得理乃身材纖弱。
她衡量了下。
打不過。
酒的后勁也上來了。
理乃沒有和他廢話,推門離開。
天已經完全黑了。
空氣悶熱,讓人煩躁。
不遠處的路燈下靠著一個健碩的男人。
理乃路過時側目。
映入眼簾的是那幾乎要撐破短袖噴薄而出的力量感,裸露在外的胳膊肌肉虬結。
直起身子,巨大的陰影將理乃整個人都籠罩了進去,壓迫感迎面撲來。
就像魚飄在空中那樣無厘頭,不管是想法還是行為。
“先生,你的身材真不錯。”
理乃大著舌頭,眼里滿是艷羨。
甚爾回神。
好一會兒才從腦子里對應上一張臉。
是那個海膽頭。
不知道是不是噴了發膠,頭發乖順地垂著,一身酒氣。
沒了那頭顯眼的炸毛,對應起來還真有點奇怪。
理乃仰頭望著他。
發現他正懶懶散散地垂著綠眸打量她,給人宛如被野獸盯上的寒意。
理乃想了想補充,免得自己被當作變態打死。
“您這體格揍人一定很疼吧。”
甚爾從鼻腔里哼了聲當做回應。
她眼睛刷地亮起來,語氣興奮,“我可以雇傭您一下嗎”
“我很貴。”
甚爾扯動嘴角,露出了個嘲諷的笑。
理乃不服氣,“有多貴”
甚爾掃了眼,“一千。”
“這怎么能算貴呢”理乃痛惜他不懂現在的物價,“簡直是物美價”
干癟的錢包里靜靜躺著她僅剩的一千日元。
“好像還真有點貴。”
嗯,喝酒會讓人臉皮變厚。
甚爾懶得和酒鬼爭辯。
理乃看著他要走,頗有些悲壯地捂著臉,“一千就一千吧。”
這下連買麻袋的錢都沒了。
“這就是你讓我來扒垃圾的理由”
漆黑的小巷子,甚爾額頭上的青筋直跳。
“先生,糾正一下,是我在扒垃圾。”
好吧。
其實理乃確實想讓他扒的,這么好的身體撿廢品也一定很在行。
好在僅存的理智阻止了她,不然她真怕這位先生在動手之前先給她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