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前。
“哎呀,你確定路真的沒走錯”站在一片皚皚雪地中的溫迪撐出一片風墻抵擋呼嘯的寒風。
應止語氣肯定“肯定沒走錯就是從這里下去,空間唯一的連接點就在雪山里”
溫迪“那我可就相信你了哦”
“相信我就沒錯了”應止自信滿滿。
他早就想到了,就算算錯了也沒關系,因為應止會在特瓦林身上留記號,那溫納爾肯定也會找機會在自己身上留記號。
他就不到山,就讓山來就他
雙重保險,肯定沒問題
于是應止只能確定范圍而不是具體地點,所以兩人一路頂著風雪來到一座小山的山頂。
摧人的風雪突然亂起來,一陣狂風撲面而來。
“特瓦林。”
溫迪一眼看到了遠遠飛過來的天空之龍,眼睛一亮。
應止不動聲色把手中寫著坐標的紙捏成紙團“好了好了,這不就找到了你去敘舊吧,我去看看那邊。”
他對溫迪使了個眼色,底下的山洞中隱隱透出血光。
溫迪點點頭,便化作一陣清風消失。
應止遙遙看見特瓦林流風的眼眸,在巨龍的余光中往下一跳,也消失不見了。
“我可沒工夫自言自語很久,在萊茵多特到來之前,有什么想知道的嗎雖然我不一定能說。”
祭司壓下嘴角,然而眼底是根本掩飾不住的愉悅笑意,呆板的木質眼珠仿佛都靈動了幾分,瞳孔中氤氳的冰藍霧氣也清澈起來。
應止沒說話,而是仔仔細細把溫納爾全身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然后若所有思的笑起來“這身體怪好看的,不愧是我的。”
溫納爾眨眨眼“是么我也這么覺得。”
“什么時候來的”應止伸手揉了揉祭司的灰發,手感很奇怪,不像頭發,倒像是削去皮斬成絲的細軟柳木,放在手中有種奇異的沉重感。
祭司的相貌與應止自己完全是兩個風格,應止眉眼鋒利,忽略氣質,遮住眼睛看時只覺得臉部輪廓偏柔和清俊,仿佛有匪君子,但是與眉眼合看就會變成長的像君子的土匪。
但是應止收起一身殺氣,眉眼微斂的時候動人心魄,笑起來又格外明媚,稍微換換表情就會變成另外一個風格,但整體都是干凈而利落的。
而溫納爾無論是眉目還是臉部輪廓或是整體氣質都是溫和中透著古怪的神秘。
打個恰當的比喻,應止是一把出鞘的刀,在不同的光影下有不同的風格,溫納爾是月光落入霧氣彌漫的森林,清冷又糾纏不休。
“很久之前吧我也不清楚具體時間,幾邊的流速都不一樣。”溫納爾伸手把自己落到鎖骨下的半長發往后面攏了攏,方便應止到處戳。
應止掐了掐溫納爾的臉,一邊聽他說話一邊擺弄這個身體,手掌落到脖頸間,收攏力道掐了上去,溫納爾眨眨眼,沒什么反應,也沒什么反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