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試了,這個身體就是木頭做的,掐斷了也沒什么事,反正也不是本體。”溫納爾攤攤手,早有預料的應答。
應止皺起眉“限制就是這個”
“是啊。”溫納爾流露出幾分無奈,“不然我直接啊你這狀態好像也融合不了復刻一份記憶也不行,會帶上它的印記,到時候這方世界就會知道你我同源了。不過除了這點也沒別的,反正我這些年無論做什么都很自由。”
“那就行。”應止松了口氣,意外來到這個世界就算了,他可不想自己過的不開心,百千年受制于人。
“你接觸過系統的力量嗎”應止看向溫納爾。
好看倒是好看的,只不過應止自己穿著普普通通的休閑裝戴著副銀邊眼鏡,就像個普通nc,而溫納爾則是游戲立繪,對比就很強烈。
說起來,溫迪好像也是這種風格
但是一想到溫納爾就是他自己,這種穿衣風格讓他想起了曾經被哄著當換裝小游戲里的衣服架子,每天換一套仙氣飄飄的衣服去新人面前裝逼的黑歷史。
那會兒他還懷著一腔長輩的愛護之心,可能還有點虛榮心和好面子的心理作祟,覺得自己輩分最大應該多承擔一些責任,多包容一些,硬撐著留下一堆高清黑歷史。
其實那時候只有他自己一天到晚念叨“要叫我太師叔”、“我是你師叔祖”什么的,然后被一群人撲上來rua腦袋。
連年紀比他小的都不會錯過這個“以下犯上”的機會真是可惡
后來他徒孫輩的戰友大大們用事實教育他,該賣慘就賣慘,該哭就哭,當個小朋友可比當什么長輩祖宗更有好處,面子什么的又不能吃。
然后應止就學會了怎么不被外人欺負,當然,在自己人里面,他還是被“欺負”的那個。
跟崔息那種完全是自己中二期作出來的黑歷史不同,應止想到這個的時候還頗有些懷念。
等等,雖然回憶那些戰友很開心,但是他黑歷史怎么這么多
“游戲系統啊,不用在意,全息世界應該可以說是這個世界的投影,要是仔細算,我還出了一份力呢。”溫納爾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你身上不是有星際的終端嗎動點手腳把系統識別中樞改一下,它就什么也發現不了。”
應止有些驚訝“你知道我在星際”
溫納爾“是啊,你到達星際的時候,我分離出來落到了提瓦特,當時我一邊親眼看見自己進入了一個艙體,一邊感覺自己在下墜落入另一個世界。嗯,是很奇妙的感覺,有機會以后你也會體驗到的。”
應止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這個以后再說吧,還早。客人已經到了,記得把系統操作說明和你的資料發我一份,我走了。”
“不送。”溫納爾后退一步隱入霧中,等到應止的身影徹底消失,這片森林連同紫黑的天空也驟然崩散為一團看不清的濃霧。
“你請我來,自己還遲到”若有若無的女聲自霧中響起。
“我手工不好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剛剛還以為自己成功了,就一時沒舍得放下。”溫納爾的聲線柔和而輕緩,頓挫如蛛絲來回滑動,試圖割斷某人咽喉。
“請我來就為了做手工我沒有重復制作失敗品的興趣。”
空曠的洞天中,鐘離與崔息站在龐大的巨龍尸骨前。
“這幅身體中缺少了重要的部分。”鐘離伸手撫上龍鱗,掌下泛出的金色漣漪緩緩蕩開,“它的心臟被這個取代了。”
鐘離五指微曲,從龍身中拉出一個形狀奇特的東西,差不多三個成年人的高度,在巖元素的籠罩下散發出刺目的金屬光澤。
崔息定睛看去,眼底流露訝色“齒輪還是機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