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也緊跟著站了起來,“見過什么”
“他脖子上的圖案。”佩斯利松開手,“東城區的死者,他的手臂上也有個一模一樣的,被紋身蓋住了”她看上去有些懊惱,“天色太暗,我竟然沒有發現”
尤金似乎被嚇傻了,趴在桌上一動也不動。佩斯利抓著馬特的手貼在疤痕上“感受到了嗎另一個受害者的傷口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所以痕跡很淺。我確定它們是一樣的。”
馬特意識到這個線索非常重要,與此同時,他的心猛地沉了下去重要,但是對被告不利。
他在委托人身旁蹲了下來,輕聲問道“尤金,你脖子上的傷口是怎么來的”
尤金沒有說話。他僵硬地趴在桌上,雙手不再顫抖,連呼吸都微不可聞。剛剛那個絕望無助的男人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在原地留下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
某種詭異的危機感襲來。律師迅速站起身,拉著佩斯利朝后退去。
尤金平緩地抬頭,露出一張沒有表情的臉,剛剛為姑母所流的眼淚還掛在他的眼角,順著他的下頜滴下來。
佩斯利看到他迅速朝這邊瞥了一下。
隨后,尤金特納張開手掌摁住桌面,輕輕說了一句“啊哦。”
下一刻,他的腦袋垂直砸向桌子,鼻梁斷裂的聲音既沉悶又響亮。鮮紅的血像油畫顏料般濺在桌面上。他直起身,再一次用力下砸,半路被馬特默多克迅速截了下來。尤金一聲不吭,像一只被活捉的獅子,用不可能的力量掙脫了對方,然后繼續執行未盡的任務,沒有一絲猶豫或痛苦,仿佛被捏在孩子手中的玩偶。第二次被律師死死抓住時,他已經把自己的半張臉都撞爛了。血塊混著牙齒從他的嘴巴里落下,徑直掉落在地板上。
守在外面的警察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他們迅速沖進來,合力制服了尤金。戈登警長大聲叫著“我的老天快去叫救護車”
現場一片混亂,眾人慌張地擠在一起,把佩斯利推到了角落里。她緊緊握著手杖,垂下眼睫,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不止這兩個
她在警察們的叫嚷聲中思索著。
“該死這家伙力氣怎么這么大”
那個疤痕,她還見過一次。再想想佩斯利迅速回憶了一遍當時的環境也很黑,圖案應該出現在自己的腳下在一只手的手腕上面。這只手應該趴在地上,正試圖抓住自己,但迅速被踢開了
那個襲擊馬特默多克的毒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