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得沒事干,就知道每天研究怎么作死的比較快,煩死了。
不要總是給可悲的大人增添工作量啊紺谷六花叼著煙不耐煩的想。
松田陣平滿臉不耐煩,今天這奇幻的經歷讓他也有些煩躁。
“嘖,這些小鬼就是太閑了。”
而且還發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經歷
松田陣平瞟了一眼身邊垂眸抽煙的紺谷六花,領口露出的喉結上下動了動。
好的,不用抱怨了。
上到二樓的一瞬間,紺谷六花和松田陣平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二樓的狀況著實有點慘烈。
整個二樓沒有多余的墻壁和房間,邊邊角角都一覽無余。
這里沒什么房間等著他們進去探險,只有滿地的尸體,和血流成河的景象。
紺谷六花和松田陣平對視了一眼,開始分頭行動,數起了地上尸體的數量。
腳下的地毯黏糊糊的,一踩一冒血,無處不在的血腥味熏得紺谷六花腦仁直嗡嗡。
這些尸體都是新鮮的,還沒有產生變質的氣味,自然也就判斷不出他們的死亡時間。
只能隱約從血跡中看出,他們確實都是身穿學校制服的少年男女。
幾分鐘后,紺谷六花和松田陣平在二樓的中央會合。
紺谷六花率先說道:“我這邊是六十一具尸體。”
“另一邊是七十三。”松田陣平摘下墨鏡,臉上的表情陰沉得可怕。
“失蹤者一共是一百三十七,只找到可一百三十四具尸體,數量不對啊。”
紺谷六花眉頭緊皺:“確定都是穿著學校制服的學生嗎”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這些學生確實是都是穿著校服來參加所謂的儀式的。
“啊,確定。”松田陣平說道,“失蹤者離家的時候,都是穿著制服的。”
不管怎么說,這都有些過于離奇了。
先不論沒找到的三個學生,光是這些學生的死法,就已經足夠可怕了。
一百三十四人,人人都是不同的死法。
吊死、燒死、爆頭、割下頭顱、捅死、淹死、掐死、悶死
只是肉眼能看出的死法,就已經多不勝數了,更何況
他們都沒有掙扎的痕跡。
紺谷六花吐出一口濁氣,基本上對這次事件有了一些猜測。
極有可能是某人或者某些人,利用這些無知的、容易煽動的學生們,執行了某種獻祭儀式。
“松田前輩,我覺得我們需要找到另外三個學生。”
紺谷六花咬了咬舌尖,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她補充道:“如果那三人也死了,就說明”
松田陣平接上了她未說完的話:“就能說明這個儀式的真實作用有待商榷。”
畢業多年依舊是大學教授引以為傲的學生,警校一畢業就加入了警視廳機動組。
后來,說要調到搜查一課,也真的被調過去了。
松田陣平是當之無愧的天才,他的腦子哪怕面對再離譜的案件也能保持清醒。
這次的事件,處處藏著詭異之處。
就像紺谷六花第一時間想到的那樣,松田陣平也覺得這件事沒那么簡單。
松田陣平的直覺和推理能力告訴他,極有可能是有什么在利用這些學生,舉行了某種儀式。
之前唯物主義解釋不了的情況,完全可以合理猜測,是否有可能是他們真的召喚了什么東西出來。
身后突然傳來咕嘰咕嘰的聲音,驚醒了正沉浸在頭腦風暴之中的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沉默了一下,默默問道:“紺谷,你在干什么”
紺谷六花舉起沾滿血跡的手
哦,她有好好戴著手套,頭發也用手腕上的發繩扎了個小尾巴。
她平靜地說道:“我在找通往樓上的鑰匙,松田前輩。”
以松田陣平的視角來看的話,紺谷六花此刻的形象著實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