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剛剛翻攪的動作,有一些血跡濺到了紺谷六花的口罩上、護目鏡上,還有衣服上。
她腳下的鞋子也被地毯上的血液浸染,一步一個血腳印。
雖然本來這地毯踩上去,就是一步一個血腳印。
但目前的重點不是這個。
昏暗的燭光襯著她轉過來的平淡眼神,顯得格外陰森
宛如在逃二十年的殺人魔重新現世。
“我想請問一下”
松田陣平控制住想把她拷起來的想法,艱難地問道:“你是怎么知道鑰匙在這些尸體里面的”
紺谷六花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哦,松田前輩你往上看就知道了。”
紺谷六花突然想起來,剛剛松田陣平在發呆,她就忘記告訴他線索了來著。
往上看
松田陣平下意識抬頭看向了天花板。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松田陣平迅速把頭低回來,他沉重地閉了閉眼:這玩意兒還不如不看呢
“懂了。”松田陣平木著臉說道,“我這就來幫你,你先歇歇吧。”
紺谷六花愉快地點了點頭:“好噠我先給你示范一下哦”
她可是專業的,紺谷六花曾經專門學過對待死者的禮儀,這一課程。
畢竟,公安的工作稍微有點子極端。
接下來的景象,簡直跟美國三流恐怖片一樣,先是天花板上寫著
向前的鑰匙就在殘留的垃圾中。
然后則是,活人拼命翻找著尸體,試圖找到那個重要的鑰匙。
麻了呀
松田陣平眼睜睜地看著,紺谷六花輕描淡寫地挪到下一具尸體面前。
全副武裝的紺谷六花,先是對著那位可憐人鞠了一躬。
然后她毫不留情地把手伸進人家的尸體里面翻找著鑰匙。
最后,紺谷六花抽出手,輕輕捋了一下手套上沾到的血液,輕輕把死者擺好放了回去。
這絕對是這么多年來,最極端的工作方式了,松田陣平整個人都有點麻。
于是松田陣平也跟著上手,接過了搜尋鑰匙這一艱苦的工作。
萩原研二迷迷糊糊地穿過一扇又一扇的門,在打開其中一扇門的時候,突然掉了下去。
然后萩原研二的眼前就出現了
他的幼馴染,和他的小搭檔,兩人正穿梭在尸山血海中,不停地在翻找著什么的樣子。
萩原研二發出了尖銳爆鳴:“啊啊啊小六花你在做什么啊”
覺得松田陣平一個人太慢,休息了一下主動幫忙的紺谷六花:萩原前輩
突然聽見熟悉聲音,轉頭一看上幼馴染的松田陣平:hagi
你為什么和他的搭檔那么熟悉
不對,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啊
另一邊
依舊在狂奔的諸伏景光,發現自己怎么也甩不開身后窮追不舍的鬼魂。
而且鬼魂的數量從一個,變成了三個。
諸伏景光露出了無語的半月眼。
不僅同期失蹤,還一直都在跑,他最近是真的很倒霉了
不然還是去拜拜吧
正胡思亂想的諸伏景光,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了萩原研二的聲音。
“小諸伏我帶著救兵來找你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