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的第三局進行到現在,已經兩出局,還剩下最后一個出局數。
接下來,恰好迎上對方四棒,同樣也是桐生的王牌投手,館廣美,上場。
在之前的輪流對抗中,對方兩打席兩安打,降谷的球完全沒辦法攻破打者,反而被對方抓住機會拿下不少分數。但隨著上一球投出,降谷已經調整好狀態,成功化解危機。如今的降谷再不懼怕被對方打中球。
實力一直在線的館廣美,和狀態恢復、氣勢正盛的降谷曉,他們將迎來第一次正式意義的正面對抗。
“可別瑟瑟發抖啊,一年級菜鳥”
館廣美說著,邊揮舞著球棒,邊露出了他標志性的地獄般的笑容面具,兩個眼睛彎成月牙,眼縫間只露出眼白,滿臉的褶子皺起,嘴角向上綻放齊齊上下16顆大白牙的笑容。
這個人是真的喜歡比賽啊,不僅投球的時候是這一副開心得要死的表情,擊球也是,不過,御幸吐槽,這笑容,也太恐怖了吧。
御幸觀察完打者,轉頭看向投手丘,投手安靜地等待著他的暗號,但眼眸中洶涌的戰意宛如實質撲面而來,御幸嘴角翹起,也是時候,該讓我們享受一下比賽了。
看著捕手的暗號,降谷有些訝異,猶豫了一會兒,但看到捕手堅定地舉著手套,好像在告訴他,不用擔心。
于是降谷也沒再猶豫,相信,他的配球,遵從指示,腳都沒有抬,只是輕輕揮了揮胳膊,球從手中投出,軟綿綿,輕飄飄,悠悠地投進了捕手的手套。
小小便球
幾乎所有人都發出驚訝的吸氣聲。
和泉確實想過,現在面對桐生的四棒,可以適當放松,投簡單一點。
因為降谷的自爆,對方打者擊球的策略慢慢趨向等待,尤其是四棒,他不僅是擊球主力,更是作為隊伍的王牌投手,要承擔帶領隊伍的重責,所以額外的分配體力尤為重要,再結合他之前的比賽視頻,第一球很大概率不會打,甚至和泉猜測也許要到兩好球的地步才會揮棒。
但是,沒想到,自己的想法相比較起來,已經算保守了么。
和泉垂下眼眸,無意識地抬起右手,用食指指背抵住上唇,這是和泉遇到感興趣的難題時,下意識專注沉思的動作。
和泉順著捕手的思路思考,下一球,應該配什么球比較好
正常來講,最好是殺傷力最大的決勝球,對現在的降谷來說把球速飆起來,控到對方不擅長的好球帶就可以了,但是
和泉心中隱隱有個猜測,甚至全身的血液都因為這個大膽的猜測開始加速流動,心臟在胸腔中跳動的聲音仿佛慢慢變大,像是在耳邊敲打起大鼓。
不會吧
和泉再度抬頭看回球場,眼神中滿是藏不住的期待和忐忑。
為什么會忐忑呢
和泉不知道,如果猜不對猜不對,這不是很正常嗎,御幸前輩是天才捕手,自己才只是一個沒有什么天賦的投手,怎么可能會跟御幸前輩想到一起去,對啊,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說,就算,如果猜對了,猜對了
和泉一刻也不舍得眨眼地看著球場,目光大多落在了本壘處。
猜對了的話,那個人,那個捕手,也許,真的可以期待嗎
“好好球”看到小便球,裁判都有些傻眼了,慢一拍才發話。
“喂喂,再怎么樣也不能丟小便球吧”館廣美簡直不可置信。
“為什么不能反正你在兩好球之前是不會揮棒的,不是嗎”御幸像個知心老友一樣,似乎只是隨意地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