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結束,苑紀狠狠晃了下神,五條悟拍了拍腦袋。
他們身上發生變化。
走出幾米,女孩手掌心突然多了一行字
規則1、你沒有弟弟,如果記憶里出現了不合常理的內容,喝檸檬蘇打水可以清除影響,檸檬蘇打水的瓶身為白色。
她以為自己看錯了,下一秒那行字憑空消失,她反倒確定自己沒看錯。
那是什么意思
苑紀還趕著去干活,免得被女仆長抓到偷懶,氣喘吁吁到院子,又是一陣清掃。她名義上確實有一個弟弟,但他們沒有血緣關系,今晚她還要帶著甜品和雜質去他的房間。
等等,她猛然醒悟,自己明明是獨生女,還是自由身,昨天在商場門口指揮交通,被扭送到精神科,后面發生什么來著
好像有一個很綿很軟的綿羊頭。
兩種截然相反的記憶同時存在于大腦,焦慮蔓延,她幾乎無法集中精力思考,只能蹲在草叢里數石頭子數量。
計數是最普遍的強迫行為。
她數過一遍,焦慮狀態好轉許多,這時天也黃昏,旁邊不知何時坐著一個人。
“喲石子數量是634”白發藍眼的少爺操著歡快的語調,“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是五條悟
她掩蓋住被嚇到的表情。
那確實是記憶里的弟弟,可苑紀心里總有種陌生,挨著他的胳膊也汗毛倒立。
她低下頭,“不是說今晚去你那邊嗎”
“好像有這么回事。”少年不甚在意地揮揮手,輕飄飄的手掌下一秒掐在她脖子上,緩緩發力,“所以,快點交代吧,你到底是什么東西這個院子里的人我都有印象,只有你是外來者。”
那雙手如鐵石一般強硬,苑紀扒拉幾下就瀕臨昏迷,半夢半醒間,她看到對方頭頂一個be進度條正緩慢積累,最后到達第二個節點。
五條悟猛然松開手,又一段記憶闖入腦海。
婚宴之后,五條悟和那位姐姐很久沒有再說話,每次遇見,她或抱著掃把,或端著桶,衣服也和所有女仆一樣。
兩人在一條長廊相遇,她很快低頭,靠墻等待五條悟經過。
五條悟想,她看起來是放棄了。
一時失了興趣,仿佛在海上看到一片白光,飄過來卻是死去的銀魚,甚為掃興。
他毫無留戀擦肩而過,一只手猝不及防攔住道路。
少年表情冷漠,不帶感情地移目看她,那女孩啪啪打著自己的手,好似在怨它擅作主張。
可前后看兩下,四周恰好無人,苑紀眼里破碎的野心再度凝聚“少爺,你看過外面的雜志嗎”
他們來到苑紀房間。
她從柜子里拿出一本ju,可五條悟分明看到下層雜志的封面是露大腿的女郎。
再度看向苑紀,他終于明白了一切。
所以五條悟直言,“這種東西我可以讓老頭子給我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