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齡見漂亮美人親切柔和,儀態出眾,他便自以為明白了什么,心道如此美人,恐怕沒人會愿對她的話置之不理。
此時的金九齡,將這漂亮美人當作紅袖添香的人物,畢竟他看不出這姑娘實力深淺,只知對方外表弱不禁風,是個脆弱的姑娘。
于是落座時金九齡對她微微一笑,笑容風流倜儻,很有魅力。
在他身后,圍在桌旁的哈哈兒等人露出了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渾然不知自作多情的金九齡,覺得看見了一只朝屠夫哼唧的豬。
漂亮美人笑容清淺,金九齡看得微愣,哈哈兒等人紛紛低下頭,不忍直視。
“原來閣下是金捕頭”漂亮美人慢悠悠地說。
金九齡道“如今不必再以捕頭稱呼我。”
漂亮美人道“好的。”
“她”在金九齡那桌旁邊坐下,眼神一瞥,哈哈兒便立刻將金九齡的目光吸引過去,問他在來惡人谷的路上的遭遇。
金九齡見這些人對他的態度還算有禮,便感到十分滿意看來即使他身份暴露了,這些年在江湖上的威名仍有余威。
他也想知道惡人谷內的情況,便順著哈哈兒的疑問挑揀著回答,眾人就著酒聊了將近半個時辰,期間漂亮美人坐在另一桌看書,偶爾對偷偷看她的幾人展顏淺笑。
金九齡也在其中,被如此美人關注,不由飄飄然,殊不知哈哈兒等人看他的眼神愈發沉痛,滿是同情與緬懷,仿佛他已經死了似的。
小酒館內溫馨又和諧,壓根不像身在惡人谷。
唯一讓金九齡疑惑的是,他與漂亮美人踏進酒館之后只有一人掀了簾子想要進屋,而這人看到他們眾人后卻又飛快地放手,丟下一句“我忽然想起還沒找神醫給我開藥”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此后再無一
人進屋。
漂亮美人在一旁撐著臉頰微笑,聽金九齡說他見到的重溟。
一個故作神秘的家伙罷了。
金九齡提起讓自己淪落此地的罪魁禍首時語氣輕蔑,若沒有萬物樓,無情不會見到重溟,移花宮不會委托萬物樓調查他,他總能想辦法忽悠走無情,找來個替死鬼敷衍移花宮。
可萬物樓向移花宮了消息,重溟向無情說些似是而非的話,這導致金九齡的暴露成了必然。
話語中的怨憤長了耳朵都聽得出來,在金九齡到來之前,也有其他從外面投奔至惡人谷的家伙,他們帶來了萬物樓樓主于人前現身的這一消息。
聽到金九齡的話,即使是很會捧場的哈哈兒在這時也微微低下頭,場面有一瞬陷入詭異的沉默。
金九齡在這時終于察覺到不對。
“可他知道你的身份,不是很厲害嗎”
漂亮美人如羽毛般輕浮的聲音在金九齡身側響起,語調中充滿笑意,面色坦然,問得十分無辜,仿佛只是普通的好奇似的。
金九齡眉頭微蹙,隨后展顏道“話雖如此,但我與他當面見過,不過是戴著面具假裝深沉的小子,萬物樓的真正主人絕不是他。你不懂的。”
漂亮美人微笑“是嗎。”
哈哈兒看到她的笑臉,埋頭更深。
隨后漂亮美人起身離開,金九齡在她走后看向哈哈兒,問起她的來歷,言語間將她當作是誰擄來的美人。
哈哈兒用一種奇妙的語氣說道“不是他是自己跑來的。”
金九齡正想繼續追問,忽覺眼前發暈,頭重腳輕。
朦朦朧朧的視野中,五人面帶悲憫地看他,說話的聲音像是從遠方傳來。
“你這倒霉鬼,誰叫你得罪他的還說重溟的壞話”
什么意思金九齡懷著憤怒,與一腔迷茫,閉上眼睛,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