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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早一問,其余觀眾終于發覺了邀月的到來,紛紛讓開。
邀月此時的打扮以黑紗裹頭遮面,只露出一雙眼睛,黑袍模糊了她的身材,沒人知道這個悄無聲息的來客是何時混進來的。
邀月一動不動,與酒館里的漂亮姑娘對視。她的心情相當復雜這個人確實是七年前的那位小姑娘,無論是醒目的朱紅色淚痣,還是柔和的笑眼,全部都一模一樣。
重溟竟然真的找到了這個連她都七年未見的人。
邀月對眼前的人提出疑問“你和重溟是什么關系”
惡人谷眾人豎起耳朵,他們同樣好奇谷主與萬物樓的重溟有什么關系。
而惡人谷的谷主只是微微一笑,視線慢悠悠地掃視一圈,無需言語,其余人便立刻沖進去揪出動彈不得的家伙們后紛紛退散,沒人敢留下來聽他們說話。
邀月“”
能有如此威嚴,看來這人在這兒是老大。
腫成豬頭臉的金九齡半死不活地被拖著從邀月身邊經過,邀月垂目輕瞥,認出他來。
金九齡未死的消息甚囂塵上,有人在其中攪渾水,邀月只是有所耳聞,并不在其中。
坦白講,如今的金九齡在邀月眼中與塵埃無異,不值一提。
所以她冷眼看著,沒有表露出任何態度。
酒館清理干凈后,步早請邀月入座,重溟是個陰晴不定的弟子,但曉輕舟是個第一眼很容易讓人放松警惕的正常人,言辭舉動也很正常大概是咸魚派最正常的人了。
他對馬甲的人設都有數,扮演馬甲時從不主動歐歐西。
所以就算重溟和邀月才干架不久,那也是重溟的鍋,曉輕舟對邀月的態度十分普通。
邀月解開面紗,神色淡漠,氣質出塵,她抬眼望向眼前之人,沒有立刻開口。
自己都能一眼認出她,想來此人也會一眼認出自己。
曉輕舟眸光微閃,笑眼如月牙兒“是你啊你是特意來見我的嗎”
邀月淡淡道“只是好奇你拒絕我的邀請之后能混成什么樣子。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卻一直不知道你叫什么,現在總該告訴我了。”
“曉輕舟。”
步早說道。
身為一個很有主見的弟子,三弟子的介紹模式和上面兩位師兄有所不同。
邀月微微點頭。
她對待曉輕舟的態度與面對其他人時截然不同,因為還在將曉輕舟當作女子,又有七年前在山洞中一起烤火取暖的舊時回憶,她的神色堪稱溫和。
步早心想,她什么時候才能發現小師弟性別為男呢
邀月環視四周,隨后道“待在這種地方,你很樂意”
曉輕舟道“當然樂意。”
邀月又提重溟“你還沒有回答我最開始問你的事。”
步早有
點納悶,雖然這樣的發展符合他的劇本,但他依舊不知道邀月如此關注三弟子馬甲的理由就算想破腦袋,他當年也只是做了一些十分正常的、符合人設的事情。
玩家沒有讀心術,全靠瞎猜,偶爾能正中靶心,偶爾跑飛十萬八千里。
邀月宮主一定是拜倒在三弟子馬甲精致的容貌之下了。
對自己捏臉技術很有自信的步早覺得沒有比這更正確的解答了。
自個兒想歸想,邀月宮主還在等待三弟子的回答,因此短暫的停頓之后,曉輕舟反問道“你是委托萬物樓,委托重溟尋找到我的下落的嗎”
邀月不會否認事實,就算她討厭重溟,卻依舊點頭。
曉輕舟的臉上流露出奇妙的神色,他很干脆地回答了邀月之前的疑問。
“他是我的師兄,準確的說,過去是我的師兄。”
漂亮的年輕人撫著微皺的袖角,垂著眼睛,神色有些無奈。
袖角逐漸平整,期間露出手腕上的銀鐲子,邀月也垂著眼睛看,一邊聽曉輕舟的回答,一邊看清了銀鐲子上的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