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發現他的手略大,骨節分明,不太像女子的手。
而銀手鐲上的紋路,似是一條魚。
邀月沒再細看,抬眼望向曉輕舟,眼神中帶著一絲驚訝“你們是同門”
許久不曾與人平起平坐對談的邀月在說話時語氣姿態略有些生硬,即使她本人對曉輕舟無任何惡意,可表現出來的感覺連她自己都察覺到不太合理。
曉輕舟毫無所覺似的,思考了片刻,回答道“只能說曾經是同門,他已經叛出師門了唉,還不知道他們要鬧到何年何月。”
邀月心情復雜,她看到了惡人谷眾人對曉輕舟的態度,能有如此身手,想來遇見了一位好師父,即使不去移花宮,曉輕舟也自有歸處。
她問道“你拜師于何門何派”
年輕俊秀的美人露出為難又困擾的神色。他像是在猶豫。
邀月淡聲道“不愿說的話也無妨”
曉輕舟笑著說“不是不愿說,只是說出來你會覺得我在忽悠你。”
邀月“所以你不打算告訴我”
曉輕舟“是的。”
邀月無言,但不愿說就不愿說,她并不在乎。
“你打算什么時候離開我可以讓他們為你清出一間房,暫且歇息一下。”曉輕舟說。
邀月沒有拒絕。
曉輕舟態度自然,與兩人七年前在山谷中相處的姿態無異,這令邀月隱隱感到懷念。
當然,她拒絕承認這件事。移花宮之人壓抑七情六欲,邀月不會讓自己如此脆弱。
惡人谷眾人得到曉輕舟的吩咐后立刻在他屋子的隔壁鋪出一張床,露出真容的邀月容色出眾,氣質絕塵,給人以凜然不可侵犯之感,但是個人,都能看出她是位女子。
與曉輕舟雌雄莫辨的外表截然不同。
眾人收拾完床鋪后嘀嘀咕咕地離開。
“保不準是他的小情人呢”
長得也像個天仙似的heihei老天爺怎么不給我來個天仙。”
“你可做夢去吧。”
金九齡被揍得鼻青臉腫,躺在床上哀莫大于心死,盯著漏風的屋頂出神。
他聽到了那些人回來后的討論,豎起耳朵聽了一小會兒,垂死病中驚坐起
“來的那個是什么人”
“是個長得很好看的女人,看人的眼神傲得很你活了”
“我又沒死”
金九齡忐忑不安,越聽那形容越覺得像邀月,又不敢前去打擾,輾轉反側一整夜,第二天迷迷糊糊被一聲慘叫驚醒。
他慌忙爬下床,躲在門后看外面,只見邀月昨日那人竟然真的是邀月
金九齡心中直跳。
空地中邀月扼著一人的脖子,眼神表情不悅,又有一絲奇異“你瞎說什么”
那人欲說不得,被勒得直翻白眼。
步早一出門就看見這幅場景,嘆了口氣,走了出來。
哪有說人壞話當著人面說的傻蛋。
“你不用在意,把這群人說的話當耳旁風就好。”
曉輕舟語氣和緩地勸慰邀月。
邀月手上勒得更緊,眼神詭異地看著曉輕舟“你知道他們說了什么嗎”
曉輕舟疑惑“說了什么”
邀月看著曉輕舟,衣著一絲不茍,容貌精致秀美
不管怎么看,都是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