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湯向后一靠,笑著看向烏渡“你和步早是什么關系他一個廚子還值得你出馬”
烏渡道“我還不曾見過這個人。”
一點紅緊接著道“我認識他。”
“你是一點紅。”
牛肉湯立刻明白了,一點紅同她一樣,見到的也是活潑開朗正常的步早。
牛肉湯揮揮手,道“兩位遠道而來,恕我無法招待,自己去找地方歇著吧。”
往常的牛肉湯絕不可能對闖入者做出這種反應,但步早提前吩咐過,讓她以及島上的其余人對之后可能到來的人不要做出任何反應,更不能透露他的身份。
想要讓全員乖乖聽令是不可能的,步早拋出了自己給全員下毒的餌,于是所有人都緊咬不放,并認為步早是個瘋子。
雖然是瘋子,卻是個讓人無法反抗的瘋子。
對于牛肉湯的大方,一點紅和玉天寶表現出明顯的驚訝,但烏渡態度平靜,向牛肉湯點頭致謝“謝謝你。”
他轉頭招呼烏渡一點紅和玉天寶離開。
走后不久,身后又響起難聽的樂聲,有氣無力,像是被人扼住喉嚨吹氣似的。
玉天寶回頭看了一眼,困惑不已“我們都闖上島了,他們怎么還有心情奏樂”
還能是為什么呢
因為掌門大人給了期限讓他們學曲,到時候奏樂取樂他啊。
一點紅蹙眉道“有點不對勁。”他看向烏渡,目露詢問之意。
烏渡給出結論,道“她在說謊。一說到步早,她就咬牙切齒的,步早應當沒有死。”
一點紅道“她的意思像是準許我們四處走,這是太過自信么”
玉天寶撇撇嘴“我倒覺得那一整個院子的人都驚悚詭異得很,點了燭火
也覺得那里黑了吧唧的。”
這吐槽的角度有些清奇,步早有點被逗樂了。
三人去找廚子步早,而其余各自離開的陸小鳳三人并未同行,畢竟他們一個跑得比一個快,短短的時間差就能跑開老遠。
王憐花在夜色下行走,好奇又略帶興奮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之前好幾個人同行,壓根沒有來到別人大本營的刺激,一個人獨行后反倒有了那份心情。
他走得已經夠隱蔽,走過一道樹叢時,前方地面忽地冒出一片影子來,王憐花下意識要藏,那人卻已經飄到他身前。
長發披散,身著白衣,面上戴著一張慘白的笑臉面具,沉默地望著他,面具上的眼睛如同深淵。
此人身著一襲白衣。
王憐花盯著那張面具,心中思忖,雖然陸小鳳他們見到的咸魚掌門身著黑衣,但那張面具倒是一模一樣。
“你是咸魚派掌門”
王憐花問道。
白衣面具人沉默須臾,緩緩點頭。
那張笑臉讓王憐花渾身不自在。
王憐花道“所以你就是步早。”
白衣人笑出了聲,聲音沉悶“我不是。步早已經死了。”
王憐花驚詫不已“死了我聽說他是個很討人喜歡的人,這島上的人竟然舍得殺他,真是無情。”
白衣面具人道“討人喜歡是真的。”
王憐花道“你和步早又是什么關系來為他收尸的么。”
白衣人又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