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笑道“有人說你很強,見到你便覺得發毛,我怎么沒這種感覺你真的是咸魚派掌門么”
仿佛是不屑于回答這個疑問似的,白衣人沉默不語,只是微抬下巴,居高臨下地望著王憐花。
面具后的眼睛藏在陰影下,看不分明。
王憐花心中困惑叢生,若是陸小鳳和司空摘星任意一個人在此處都能斷定眼前的白衣人不是咸魚派掌門,但王憐花是一個人,覺得奇怪,又沒有證據。
宮九抬手扶了下面具,心情如落日般平靜。
他這么做,自然不是因為閑得沒事。
真正的咸魚派掌門在繼要求島上的人取樂他之后,說自己的弟子有可能上島,叫島上的所有人不要干涉他們的行動。
宮九那時便明白了,就算自己不提帶步早回島,步早也會想辦法登島,然后引來他的弟子。
咸魚派掌門提到自己弟子時的語氣漫不經心,宮九無法看出他的態度,而步早要求他扮演咸魚派掌門,宮九更加無法理解了。
此時此刻,站在月下,宮九的腦海里不斷回蕩著步早曾對他說過的話。
王憐花再次開口,聲音打斷了宮九的思緒。
他道“你徒弟在找你,也想找步早,既然步早已死,你便同我去見他們吧。”
“憑什么”
宮九如此道。
他覺得自己這話會像
是真正的咸魚掌門說的。
王憐花擰眉不語,想說點什么,但還是懷疑眼前掌門的身份。
宮九朝另一側走去,將王憐花拋之身后。
王憐花大步追上他“咸魚掌門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管這人是真是假,王憐花決定直接稱呼這人為咸魚掌門。
他只聽得白衣人道“等他們找到我。”
王憐花嗤笑一聲“多大年紀了,還玩躲貓貓”
宮九不語。
他對咸魚派弟子齊聚于此的事很感興趣,對即將開展的好戲很感興趣。
身后驀地襲來一陣疾風,是王憐花出手試探,宮九雖受傷,但應付幾下還綽綽有余。
兩人過了幾招,王憐花率先收手,眼神凝重。
強是很強,但真的會讓陸小鳳和司空摘星忌憚不已么
宮九緩緩揉著手腕,上面有一圈顏色很重的青紫色,像是被什么狠狠纏綁過。
王憐花目光頓住,問“你受了傷”
宮九笑了一下,緩緩向上拉動衣一截袖,露出更多的奇怪傷痕“想看著么”
那像是被鞭打后留下的痕跡,王憐花莫名頭皮發麻。
宮九放下袖子,轉身繼續向前,風中飄來他的聲音“無趣。”
那襲白衣漸遠。這次王憐花沒有追過去。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方才王憐花想打掉對方的面具,但綁得很牢,而借著月光,他看清了對方的眼睛。
那不是“琥珀般的眼睛”。
如果這人真是咸魚派掌門實在是奇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