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傳來一聲叫喊,重溟的手頓了一下。
宮九很清晰地聽到重溟“嘖”了一聲,眉頭緊皺,陰沉地看了眼宮九,手里的長棍重重落地,聲音在寂靜的夜晚傳出老遠。
烏渡等人趕來時重溟正很不耐煩地拿著木棍在地上畫圈,戴著面具的白衣人則默默地盯著地上的圈。
牛肉湯略帶焦急地望向宮九,她原本不知道宮九被要求戴上面具的事,剛剛猜出來。
王憐花來回打量兩人,慢吞吞地道“我見到的咸魚掌門就是這個人。”
重溟冷聲道“這家伙才不是掌門,畫虎不成反類犬,假貨一個。”
聽了重溟這話,宮九不為所動,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故意裝出這幅模樣的”
步早確實是會這么做的人,宮九也被他蒙騙過,此時這么說十分合理。
宮九意識到自己會順著步早的行為琢磨他的想法,心中不由嘆息。
陸小鳳還是想知道最關鍵的事情,問“步早究竟是生是死”
“死了。”宮九道。
“你說謊。”
烏渡斬釘截鐵地說,身形一晃,人已至宮九身前,抬手便要去摘他面具,被宮九一把攥住手腕。
雙方互相使勁,僵持不下。
宮九第一次見到烏渡時他戴著面罩在喂狗,這次再見烏渡,沒戴面罩,娃娃臉稚嫩得讓宮九以為自己見到了個小少年。
還是個比他高半個頭的小少年。
對視一瞬,烏渡另一只手伸向宮九的面具。
宮九沒有阻止,面具被揭下,露出一張沒什么表情的面容。
只有王憐花認得他,是那日帶走步早的“九公子”,一時之間對步早的真正身份有了更加清晰的認知。
重溟揚手扔掉木棍,大概是故意的,木棍落地前還敲在宮九腿上。
烏渡正捧著面具發呆似的樣子,見此呆了呆,向宮九道歉“抱歉,師兄心情不好。能請你告訴我,是誰把面具給你的嗎”
宮九道“你覺得我會說么”
在重溟不耐煩地開口之前,王憐花先一步開口了“讓你戴上面具的人肯定有別的吩咐,接下來我們該去做什么”
宮九理了理衣袖“找到咸魚派掌門。我沒有什么要說的,不要妄想從我這里得到消息。牛肉湯,過來。”
牛肉湯感動地跑到他身邊,惡狠狠地威脅其余人“你們趕緊把那討人
厭的家伙找到帶走,一輩子都別來島上了。”
宮九嘆息一聲。
這座島已經不會回到原來的樣子了,步早顯然打算將小島據為己有。
重溟道“笨蛋。”
牛肉湯“你說什么”
重溟“趁早想想自己的退路,掌門可不是什么大方又慈悲的好人。”
“”牛肉湯這時才后知后覺。
宮九瞥了眼重溟,微笑“你有心了。”
雙方沒再起爭斗,宮九帶著牛肉湯離開,沒人阻攔,走出一段距離之后,身后傳來對話聲。
“他們究竟是什么人”
“烏渡的前雇主。”
沒有聽見重溟的聲音,宮九不由得好奇起來,重溟不說出他的世子身份是想保留秘密,日后做生意么
牛肉湯板著臉,皺眉道“九哥,咱們究竟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