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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羅剎方才還恨鐵不成鋼,這下鐵成了鋼,他的心情又有點微妙起來。
步早啪啪鼓掌,真心實意為玉少主高興,但他不言不語,一張笑臉面具笑得陰森又燦爛,玉天寶的神色漸漸地變得不安起來。
“玉少主,你知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吧”
見到玉天寶坐立難安,步早適時地開口,伸手搭在旺財身上,從漆黑的孔中投來的視線、以及旺財澄澈天真的目光,更讓玉天寶忐忑不已。
玉天寶遲疑,沒有說話。
“喂,你,替你家少主說一說。”
掌門大人朝安靜當擺設的“阿武”揚了揚下巴,語氣相當輕佻,面具上月牙般的笑眼傳遞出惡劣的笑意。
玉羅剎
好氣哦。
但還是得盡職盡責地解釋。
“烏渡是羅剎教的敵人,他是烏渡的師父。少主,若是你想與他交好,需要考慮到咸魚派與羅剎教之間的關系。”
玉羅剎以“阿武”的身份平靜的闡述了自己的看法。
玉天寶臭著臉,道“那種事情,我當然知道”
玉羅剎心想,有本事對他發火,怎么不對咸魚掌門發火
步早看得直樂,饒有興致地問道“玉少主,你打算怎么辦”
玉天寶的神色看起來頗為糾結,猶豫片刻,說道“我和羅剎教的想法都不重要,只要您愿意指點我,即使羅剎教視咸魚派為敵,也拿你們沒辦法。”
他跟在烏渡身邊見世面,對咸魚派的行事風格深有體會。
一旁的阿文看向玉天寶的目光飽含震驚,與他相比,“阿武”的神色則沉靜得不合時宜。
步早也有點意外,轉念一向,玉天寶說的是實話,只是從他這個魔教少主的嘴里說出來比較古怪而已。
也許是因為沒怎么承擔過魔教少主的責任,玉天寶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但能主動懇求掌門指點自己,也證明玉天寶對自己的身份有認知,否則早就快快樂樂回老家繼續當米蟲了。
好像聰明了又好像沒聰明,如聰。
步早忍不住再次鼓掌,啪啪啪,還是相當真心誠意,畢竟看到一個炮灰擋箭牌憑借自己的意志做出選擇,當然會讓人高興的。
玉天寶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如坐針氈,忍不住動了動腳,一腳踩在“阿武”。
玉羅剎默默挪走自己的腳,收獲一個來自玉天寶的瞪視。
“”
不知為何,玉教主現在很想暴揍玉天寶一頓,只會窩里橫算什么實在當不上羅剎教的少主之名。
步早不說話,他興致勃勃地等玉羅剎忍無可忍出手教訓逆子,但沉默的時間一久,玉天寶的表情就像要哭了一樣。
他只好遺憾地開口,笑著道“你平日里看起來畏縮,沒想到在正事上如此直接。難怪你會在被烏渡放走
的時候出錢雇他做護衛”
不知道該說是想的太多還是太少,有時候思考回路太簡單又令人難以揣測。
玉天寶眼睛一亮“你、你的意思是”
“好哦。”
掌門懶洋洋地梳著旺財的毛發,光滑柔順的黑毛從他指間穿過。
旺財趴在他身邊,瞇著眼睛,尾巴輕晃。
“嫌少不嫌多,你要在咸魚派久待也無法,反正該煩憂的不是我。”
這樣說著的同時,掌門微微撇了撇頭,向一旁的“阿武”投去意味不明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