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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聲呼嘯,窗外枯枝張牙舞爪,天色昏暗,而室內燃著炭火,溫暖如春。
屋內相當熱鬧,江徵默默地聽他們說話,跟著烏渡來到咸魚派將近一年,人數越來越多,身份不同,經歷不同,按理說會有難以避免的矛盾,但薛笑人的手下和魏無牙的手下一個比一個沉默寡言,接受了所有安排。
在被石觀音擄去做男寵之前,江徵等人都接受過正經教育的人,其中江徵又是靠譜冷靜做出決斷的人,來到咸魚派后自然而然地成了所有人的負責人。
江徵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聽到烏渡的行蹤了,在與他的兩位師兄匯合之后,便沒人清楚他們的去向。
度過春節,新的一年到來,依舊沒有咸魚派真正主人的音信,這種被放養的狀態讓江徵百思不得其解。
但大部分人卻沒有太多顧慮,放養狀態總比在狠辣小氣的領導手下做殺手來得強,尤其是薛笑人與魏無牙曾經的手下之間更有共同話題。
曾經在石林洞府遭受的一切恍如昨日,即使過去那么久,他依舊無法忘記那些事情,午夜夢回,恐懼如潮水翻涌。
如今的處境與過去相比截然不同,江徵很感激烏渡,但這樣類似于被晾著的狀態,讓江徵總覺得十分不安。
風愈來愈大,外面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江徵站起身,出門查看。
門一開,江徵不由得微瞪雙目。
院門原本用椅子抵住,此時椅子上的石頭落地,門縫之后,是一張慘白、詭異的笑臉面具。
如此驚悚的登場方式將江徵嚇了一跳,察覺到他反應不對的幾人紛紛起身前去,屋門大開,與此同時,院外掌門推門,椅子腿蹭在地上,哐當哐當的響。
戴著面具的黑衣人撐著院門,一言不發,月牙般的黑色笑眼空洞而深邃,似乎在打量他們。
江徵開口道“掌門大人”
由于只見過掌門一面,其余事情都是從江湖傳聞中拼湊而來,對掌門相當不了解,面對他時的心情更多的是忌憚而不是尊敬。
系統在分析江徵以及其余眾人的心理活動,這一路以來它樂此不疲,步早以為它遲早會放棄,結果一直保持著相當濃厚的興趣。
雖然本體與馬甲都不在咸魚派,但門派智能管家一直在忠實地記錄門派成員的行為軌跡,系統作為協助玩家的助手,與玩家共享使用智能管家的權限,并不是憑空揣測他們的心理活動。
但坦白講,系統沒有這方面的天賦,比如此時此刻,他將江徵對掌門的忌憚認作了畏懼。
身為當事人,步早十分清楚江徵以及其余人傳達出的情緒,因為是烏渡的師父所以沒必要畏懼,但由于太深不可測,所以忌憚。
這兩種感情是不同的。
“是我。”戴著面具的緣故,掌門的笑聲相當沉悶,“你們在做什么”
“在烤火。”江徵回答道,觀察著掌門的態度,他
小心地詢問,“掌門大人,您是獨自一人嗎”
“不是。”掌門說,“山路難走,風又大,你們多備些熱茶點心,他們隨后就來。”
“好的。”
如此正常的對話讓江徵有些恍惚,他頓了頓,看出掌門有離去之意,立刻撇下猶豫,開口道“掌門大人,您知道我們的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