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張淳抬頭看了看明亮的月光,今晚的月亮似乎比往常大了一圈,顯得更圓更亮,也更柔和。
楚修宴像蜘蛛那樣往上爬了幾步,坐在窗戶邊,小聲問道“大叔,你的試探結果怎么樣”
張淳沉思片刻,拋出一個問題,“你覺得我剛剛手里拿的,是解藥還是毒藥”
楚修宴“我直接一個盲猜,既不是毒藥也不是解藥。”
張淳失笑,“盲猜行吧,直覺挺準。”
“所以試探結果怎么樣大叔你認可調酒師了嗎”
“認可”
張淳揉了揉少年的頭發,語氣隨意道“再看看吧。”
由他掀起的對峙與沖突,竟然會被懷疑的對象輕輕壓下,想來倒是挺奇妙的。
調酒師,比他想象的更理智,也更敏銳。
是個聰明人。
翌日清晨,當楚修宴打著哈欠推開辦公室的大門時,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地。
整個房間里擠滿了忙碌的人影,抱著一大堆文件匆匆忙忙來回跑,其中有一個可能因為過于緊張摔了一跤,懷里的文件鋪天蓋地飛撒開來。
“哇哦,我以為這一幕只會在電視劇或者番劇里出現。”
扒拉著門框的楚修宴感慨。
夸張手法,順便一提,你鞋帶沒系。
楚修宴滿不在乎地抖了抖腳,把鞋帶往前一甩就算完事。
然后繼續觀察屋里。
結果發現張淳和調酒師正相安無事地坐在一塊處理文書。
就好像昨晚的對峙從未發生過一樣。
楚修宴還是摸不準張淳對調酒師是什么看法,雖然感覺氣氛并不緊張,但隱隱約約有種古怪氣息。
這時身后冒出一個人影,摸了摸他的腦袋,“張哥都有兒子啦,時間過得真快。”
然后搖頭晃腦地進了辦公室。
很快,又有一個陌生男人出現在門外,有些尷尬地摸了摸一臉懵的楚修宴腦袋,輕咳一聲,從懷里掏出巴掌大小的盒子,道“聽隊長說你喜歡血晶,這是見面禮。”
楚修宴茫然地結果禮物盒,打開,滿滿一盒幾乎能閃瞎眼睛的血晶。
“哇哦。”
于是,當第三個陌生面孔的男人要進入辦公室時,就看到杵在門口的黑發少年冷不丁一抬腳,抵在另一面門框上,擋住了他的去路。
然后非常不客氣地伸出手,無聲勝有聲。
陌生男人“”
辦公室里的張淳忙碌中抬起頭,見到門口的這一幕,無奈道“云焰,別玩了,讓一下吧。”
楚修宴掏了掏耳朵,“今天我是聾子。”
下一秒,衣領似乎被什么勾住,然后整個人不
受控地被提起,放在了一旁地上。
調酒師心平氣和地喝完最后一口茶,在面前的方案報告上寫下一個大寫的駁回二字,放在不通過的那堆文件里,隨后順手把銀絲收回。
本以為很快某個黑發少年就會怒氣沖沖跑進來抱怨,結果一抬頭,就發現對方直接蹲在了門口邊,渾身纏繞黑氣,抱著膝蓋,目光幽幽地盯著他。
調酒師冷靜地旁邊人說“有點顯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