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霧行走在滿地碎石的小路上,兩邊是破破爛爛的房屋,在明亮的光線下,空氣中飄浮的灰塵清晰可見。
“據說以前這里是一座居住著幾萬人的小型基地,后來不滿王國的統治,神降下了懲罰,將這里變為一片廢墟,只剩下那五根石柱勉強幸存。后來人們不敢違抗神,就在地底建造了新的居住地和活動區域,也就成了如今的二十三號基地。”
宰柘走在前頭,語調平緩地介紹著這座廢墟的來源以及真正基地的位置。
“不過神是否存在還尚且存疑,畢竟王國行事暴戾殘酷,扯個頭好歹還能給自己粉飾一二,可能以為這樣就能壓下各種反抗的言論吧。”
宰柘一扭頭,就發現原本在身后跟著的那團霧不見了。
副隊聳了聳肩,指向右邊的小路。
只見路盡頭正有一道身影背對著他們,吭哧吭哧地拿繩子使勁綁一個口中塞著布、不停嗚嗚掙扎的陌生守衛,然后把人塞進旁邊房屋里就算完工。
楚修宴拍著手上的灰,步伐愉快地走了回來,身上穿著不知從哪個守衛身上扒下來的衣服,那一頭顯眼的黑白發藏在帽子里,看起來像是完美融入了周圍環境。
宰柘的關注點則在對方剛才的舉動上,表情一言難盡,“你還真是不放過路上見到的每一個人。”
短短十分鐘不到,地面上巡邏的守衛已經被少年綁了五個了,照這個頻率下去,恐怕再過半小時地上就真沒人了。
楚修宴認真地說“你不懂,這是身為刺客大師的信仰干掉路上的每一個人,就是完美的潛行而你,是我唯一的敗績”
誰懂啊,一棍子下去居然沒倒
排除宰柘的腦袋是石頭做的外,楚修宴只能懷疑這家伙偷偷給自己開領域扛住了。
他甚至都沒給副隊也加個防御領域好屑
宰柘在少年嫌棄的注視下坦然自若地轉移話題“先前提到了神,那么再來講講沙漠堡壘里的兩大統治階級,一是國王及其騎士團,二是紅衣教,兩者密不可分,關系復雜。我們廢墟都市收集的情報里對王國和騎士團提到的比較多,而關于紅衣教的信息只有一句話他們是神的使者,可差遣死地的怪物。”
楚修宴張大了嘴。
宰柘“啊,差點忘了你還不知道死地和死地里的怪物”
楚修宴“死地在沙漠深處,死地里的怪物是巨人,嘟嘟蛇,還有一個燈泡怪。”
“”
宰柘捏著下巴想了想,感覺這形容好像沒錯,便愉快地繼續說道“既然你知道那我就不多解釋了。總之擁有特殊力量的紅衣教在沙漠堡壘里地位很高,再加上政治立場,王國的騎士團外出行動時總會帶上一群紅衣教成員,就好比現在。”
他指了指腳下的這片地,臉上的笑意逐漸加深,“騎士團第五團團長,以及紅衣教的一位主教,實力比我和萬明煦稍弱一點,但這里是他們主場,真打
起來輸贏難說不過再加上一個你,干掉他們的把握就大了,恐怕能讓王國損失不少戰力。”
楚修宴茫然臉“我怎么記得你們是來試探和談判的”
宰柘聳肩“僵持住了嘛,對面的態度很古怪。我們本打算以間諜為話題展開試探,但對面既不反駁也不承認,每天坐在會議桌上光喝茶,不管說什么都是嗯嗯嗯裝傻充愣的模樣,所以后面就是我陪他們喝茶,萬明煦在旁邊冷臉發飆摔桌。”
“聽起來王國的人在拖延時間。”
楚修宴剛說完就眼尖地瞥到十幾米開外冒出一個守衛,猛得化作灰霧沖過去一棍砸暈,然后拿繩子綁起來塞進屋內,一套動作下來極為熟練,等他趕回去的時候正好聽到宰柘剛出口的話。
“不做態度就已經表明了態度,很明顯對面心懷不軌,而迫于某些原因又不能光明正大地撕掉看似和平的假面引爆雙方沖突你猜是什么壓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