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二天鹿羽并沒有發現黑泥的蹤跡。盡管她每天都帶著布耶爾和阿赫瑪爾在監獄里到處閑逛。
阿赫瑪爾“會不會那東西不在監獄”
畢竟只是逃跑的方向在梅洛彼得堡,他們過來也是為了探查,如果確認不在,最好還是快點離開這里。阿赫瑪爾想。
即使有布耶爾改善生活現在走進鹿羽的牢房,看起來哪像監獄,漂亮的植物將房間裝飾的頗有情調,關上門,完全看不出來一點牢房的樣子。
但監獄始終是監獄,還是一座建立在海里的監獄,這里終無天日,別想看見一點太陽的影子。而且空氣里的潮濕度很高。
對阿赫瑪爾這種沙漠神明來說,簡直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不過奇怪的是鹿羽的反應,剛開始她也表現的很不習慣,有點難受的樣子。然而短短二天,她看上去就已經習慣了,不僅如此,甚至樂在其中。
“母親,你好像喜歡這里”阿赫瑪爾開口好似不經意的說道。
現在他們二人正走在梅洛彼得堡的走廊上,這個過道、或者說長廊,看起來跟放大版的水管差不多,鹿羽依稀間有種走下水道的感覺。
她先回答了阿赫瑪爾的第一個問題“不知道,但我直覺它應該就在這里。”
然后是第一個問題,“剛開始不喜歡,但是現在覺得挺舒服的。”
就好像在外面流浪許久的浪子推開曾經的家,撲面而來家里熟悉的氣息。也許是沐浴露的味道,或者常點的香氛的味道,又甚者僅僅只是太陽獨特的其實在外面也能聞到的味道總之,都可以統稱為是家的味道。
邊聊邊走,一個懷里抱著箱子、頭戴一頂帽子的男性犯人低著頭從鹿羽等人旁邊經過。
他看起來有些緊張,雙腳都僵硬了,抬起來的高
度太低,一下就被地上凸起的線條絆倒,箱子飛了出去,咚地砸在地上,然后滾了兩圈,蓋子在這過程中打開來,里面的東西掉了一地。
有本子、筆、香煙等看起來很正常的東西,鹿羽走過去想要幫忙,誰知那個摔倒的人看見鹿羽走過來非常緊張,喊道“別過來”然后忍著痛一瘸一拐地站起來,趕緊走到箱子邊,一股腦的把掉出來的東西往里塞。
然而在拿起一個不規則的硬物時因為一口氣拿的東西太多,硬物不小心被擠了出去,好巧不巧正好滾到鹿羽腳前。
鹿羽也不是硬要去熱臉貼冷屁股的人,但是東西正好掉到她面前,她最終還是彎下腰撿了起來。
是一塊黑色的石頭,鹿羽低頭看著這塊石頭,太陽穴忽然沒來由的一陣脹痛。
恍惚間,她好像看見了一片血紅的大海,鉛灰色的天垂得很低,陰翳的烏云翻滾著就好像在醞釀著什么不詳。
她的視野無限抬高,高到幾乎要和烏云平行。然后在某一刻,終于停了下來。
鹿羽好奇的放眼看向遠處,一望無際,周圍都是大海。
然后,鹿羽忽然想起了什么,低頭看向腳下,視線落在海面上。
透過紅海的倒影,鹿羽依稀間好像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巨大的盤型犄角、熟悉的青藍色下是一對尖尖的精靈耳海面晃動,將身影顯得幾分扭曲。
鹿羽想要抬手摸摸自己的腦袋,卻發現她的手動不了,就好像被什么東西禁錮住了。下意識微微抬起了點頭,目光落在胸口,鹿羽發現她的雙手相互交叉,手腕間綁著一條黑色的帶子,連接在脖子上。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