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窩不跑了,窩跑不動了,泥似誰哇,幾道不幾道窩是誰”
雙腿累到哪怕只是簡單邁步都十分吃力,憤怒沖昏了歲歲的頭腦,甚至讓他短暫遺忘了恐懼。
再加上他們之間隔著的距離很遠,歲歲瞬間就覺得自己好像又可以了
面對歲歲的質問,那個中年男人朝著他走了過來,提著他后背處的衣服又把他給拎到了院子中央,讓他站在赫連承的身邊。
“扎馬步,動作標準點。”
中年男人的話不多,每一句都是命令。
歲歲小手已經開始叉腰,正打算像平常跟爹爹對著干的時候那樣跟他吵起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這男人手上拿著一根厚厚的戒尺。
許多不美好的回憶瞬間涌上心頭,想到自己當初無聊在學堂旁邊圍觀學生念書,那學生的手被戒尺抽出血的場景,歲歲身體突然抖了抖。
默默把叉腰的手給放了下來,自覺開始學著弟弟的樣子開始扎馬步。
本來腿就酸到不行,更別提中年男人還要求他保持住扎馬步的姿勢要標準。
歲歲只是稍微偷懶弓著身體,中年男人就握著戒尺幫他調整姿勢,成功把歲歲嚇得繃緊了身體,根本不敢亂動。
比起歲歲愁眉苦臉,赫連承的毅力顯然要比他優秀很多,扎馬步的時候一聲不吭,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也很堅毅。
中年男人看了一會兒后,走到不遠處跟竹傾說話,歲歲確保他們之間隔著一定的距離,沒忍住開始跟弟弟聊天。
“弟弟哇。”
“嗯。”
畢竟在夫子的要求下做了這么長時間,赫連承額頭也出了薄薄一層汗,回答歲歲的話十分簡短。
“咱,找反”
被迫扎馬步的日子歲歲實在是不想繼續過下去了,這對于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莫大的煎熬,兩條腿都控制不住微微發抖。
赫連承聽見歲歲的雄心壯志,就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提醒道
“這是,會掉腦袋的事。”
雖然赫連承的年紀小,但興許是因為他這么小的年紀就經歷了這么多事情的原因,所以導致他格外早熟,一板一眼的模樣看起來跟赫連君澤一模一樣。
赫連承的本意是提醒歲歲,陛下尚在,造反失敗那是會掉腦袋的事。
可這句話落入歲歲的耳朵里,顯然他已經控制不住想歪了。
自動腦補了一下夫子用戒尺把自己腦袋打掉的場景,一個激靈扎馬步姿勢更加標準了些。
算了,為了自己的腦袋著想,暫時還是先不造反了吧。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那個中年男人才想到院子里面還有兩個小蘿卜頭。
中年男人走到石桌旁邊坐下,端起一盞茶喝了一口,仔細觀察著他們兩個人的動作。
歲歲咬牙堅持,實在是害怕這個夫子,就只能想辦法自己在心中哄自己。
沒關系的,不就是扎馬步嗎痛苦都只是暫時的
他好歹也是王府唯一的小柿子,身份非常尊貴,等到爹爹回來后,他一定要去爹爹的面前告狀。
只要撐到黃昏爹爹回府就好。
哄了自己好半天,歲歲才勉強把自己給哄好。
中年男人喝完了一盞茶后,才說今日的課程到此結束,轉身進了屋子里。
歲歲直接就往旁邊弟弟身上一倒,赫連承下意識伸手扶住他,歲歲干脆就賴在了他身上,委屈巴巴的說道
“窩,站不起來了哇”
“嗚嗚,等爹爹回來,窩報仇,肯定要報仇”
赫連承伸手輕輕扯了扯歲歲的衣袖,他依舊半瞇起眼睛在那里說夫子的壞話,直到余光無意間瞥見那個中年男人站在窗口,正盯著他這個方向看。
歲歲身體瞬間僵住,下意識站直,小嘴叭叭。
“弟弟,泥腫么能有介種想法太過分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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