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半句話,莊冬卿的臉更紅了,六福不明所以,但真的不敢再多說了,趕緊改口,“我先出去,少爺你等會兒喊我。”
話說得飛快,走得也飛快。
關上門的那刻,莊冬卿覺得自己得到了重生才怪
啊啊啊啊啊,沒了人,他的內心毫無顧忌地炸裂得更千瘡百孔了
都是些什么,他不承認嗚嗚嗚
無人在側,莊冬卿終于完成了無聲但洶涌的崩潰,鉆進被子,將自己整個都裹起來。
完了,完了,他還怎么做人以后。
不想活了。
嗚。
一盞茶兩盞茶
第二盞茶的功夫,莊冬卿終于再叫了六福進去。
臉還是紅著的,但雙眼已然失去了光芒。
麻了,麻完了。
那么大一個帥哥,擦身的時候都忍住了,毒發的時候卻沒有
上一次白嫖肚子里揣了一個,這次又會是什么
莊冬卿想,想不出來。
六福給他換衣,他就老老實實當提線木偶。
系帶的時候,六福咦了一聲,接著伸手在莊冬卿脖頸側面伸手揩了下,揩不掉,六福奇怪“是撞到了哪里嗎”
莊冬卿跟著低頭,發現人還沒有死透,還能再起來重新死一遍。
是一個深紫的,帶著不清晰牙印的,在脖子側面能被衣服遮蓋住的,
吻痕。
還怪貼心呢,咬在能被衣服蓋住的地方才怪啊啊啊
鯊了他吧,現在,立刻,馬上
莊冬卿內心二次暴走
表現方式參考第一次,但略有不同。
這次甚至不需要被子,他直接原地自閉
騰騰騰騰,臉上的溫度也在迅速攀升,然后紅透了去。
嗚,別問,問就是不想活了,想死。
伺候完莊冬卿穿衣洗漱,他家少爺的表現實在是太奇怪,六福思來想去,到底沒有讓趙爺進來診脈,反而轉頭去找了岑硯。
嗯,這段時間是這樣的,吃喝生活上的事,他問莊冬卿,拿不
準的,問岑硯。
目前是莊冬卿不對勁,那自然只有找王爺。
岑硯還在和郝二徐四柳七說話,但一直留意著主屋的動靜,余光瞧見六福靠近,便主動問道“怎么了”
六福看了主屋一眼,支吾著,“少爺他,有點不太對”
幾雙眼睛盯著,還知道給莊冬卿留點臉面,沒說具體。
岑硯“知道了,我一會兒過去看看,你先讓他用早飯。”
六福應諾。
岑硯這邊大致談好,莊冬卿也麻木不仁地在屋內吃完了早點。
一張面皮紅了又白,白了又紅,他沒臉這樣在外用飯。
六福收拾好碗筷,岑硯恰好推開了門。
“王爺。”六福叫了聲,莊冬卿背脊僵硬。
“嗯,出去吧。”岑硯道。
六福走了。
屋內只剩下莊冬卿和岑硯了。
莊冬卿看著岑硯,如果不是臉頰通紅,或許眼神里的義憤填膺會被表達得更到位。
通紅著一張臉,岑硯見了,只想發笑。
當然,忍住了。
被莊冬卿盯得太執著,岑硯揚了揚眉。
莊冬卿一字一句道,“你把枕頭,留到了我床上”
“嗯。”
莊冬卿繼續控訴,“還在我身上留了印子”
那么大一口青紫,過分
岑硯“不是衣服能蓋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