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央無事,但他的生母,淑妃歿了。
莊冬卿驚訝,再問,掌柜只道是病逝,多的他也不知曉了。
出了雜貨鋪,莊冬卿久久不能回神。
原來,故事竟是這樣橋接的嗎
淑妃病逝便是全文的開場,男主李央開始成長的引子。
但
莊冬卿看向六福,壓低聲音道“在行宮的時候,沒聽說淑妃病了啊“
六福也搖頭,他也沒聽過。
“小少爺,或許也不是病了。”
一個護衛出聲道。
兩個護衛,一名那遠,一名王壯石,此刻出聲的,便是那遠。
莊冬卿不解。
那遠左右看了看,走近半步,用只有兩個人能聽清的聲音道“那日生變,行宮是最先被控制住的,淑妃娘娘那日便在行宮中。”
莊冬卿瞳孔收縮,“你是說”
淑妃不是病逝的,是被廢太子黨羽殺死的
那遠“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據傳圣上回京后便病了,對廢太子的處置朝堂上吵吵嚷嚷,至今仍舊沒個定論,許是遮丑,也未可知。”
如果想放廢太子一條生路,那淑妃必然不能是廢太子逼死的。
但是不是為廢太子留后路,也并不那般重要,因為不管怎么說,兒子殺死老子的寵妃,怎么都是不好聽,需要遮掩的。
莊冬卿懵懵的。
幾種可能都想了一遍,一時間竟是有些遍體生涼。
無他,不論是哪一種情況,都還不如病逝呢
其后一路無話,莊冬卿腦子亂,中途找了個茶樓想歇歇腳。
不成想這一坐,更是煩悶了。
沒有選包廂,就在茶樓的大廳,靠窗的位置坐下的。
四周人不算多,但也有一些。
于是上京這些時日,有關王府的流言蜚語,與昨日岑硯進京之后的兩則傳言,莊冬卿都一一聽了個遍。
莊冬卿“”
想起身去辯駁,又生生忍住了。
怕自己胡來,會讓對王府本就不好的輿論雪上加霜。
“六福,結賬”
莊冬卿沒好氣道。
茶喝了一盞,莊冬卿被氣出了茶樓,臉都皺了起來。
都是什么玩意,明明是老皇帝自己拒絕岑硯統領禁軍的,哦對,還連著拒絕了兩三次呢
結果回了上京,上下嘴皮子一碰,卻變成了岑硯不想護駕,勾結廢太子
若是真的勾結
莊冬卿搖頭,阻止自己胡思亂想,只站在原地生悶氣。
兩個護衛對視一眼,王壯石上前寬慰道“小少爺不必介懷,傳言一直都是這般不可靠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
莊冬卿氣呼呼道“我知道,我只是覺得不值”
若是他們第二三天也跑了,就沒有這檔子事了
哦對,那個三皇子,定然是知道了什么,不然怎么會那么剛好,第一天就摔斷了腿,遠離了風暴中心,如果真的不想理會,岑硯多的是法子下山。
想到此處,莊冬卿發現自己好像對岑硯有點盲目自信。
但再想想兵變時岑硯的安排,又覺得這是岑硯給他造成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