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都是玉石香料,岑硯看過,只道岑敏快要掏家底了,莊冬卿不好收,卻沒抵過岑敏的巧舌如簧,云里霧里的,就抱著走了。
上了馬車,莊冬卿“這這這不好吧”
岑硯平靜“那你回去還給她。”
莊冬卿“”
莊冬卿苦著個臉,“你姐姐也太會說了,我我說不過她。”
岑硯聽得笑了起來。
揉了一把莊冬卿的頭發,這才道,“既然給了你,便收著。”
“我瞧著那枚玉佩水頭極好,寓意也好,無事牌,你可以掛著,不打眼的。”
莊冬卿惴惴,“好,好嗎”
“會不會不小心撞碎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總是在桌子邊兒,柜子邊兒磕著,也不多疼,但就是下意識地避不開。
岑硯“玉碎了就是給你擋災,無事的。”
“哦,哦哦。”
是,這樣論的
莊冬卿覺得哪兒沒對,但是被砸暈了頭腦,只覺得禮物貴重,想不到更深遠的地方上去。
晚間一直給岑硯夾菜,惹得岑硯失笑,“收了禮的就是不一樣哈。”
莊冬卿訕訕收回筷子。
其實不是禮物的事,他就是覺得,岑硯挺難的。
但這些話也不好說,想了想,覺得岑硯理解錯了,也行。
他討好他比可憐他來的舒服,至少不堵
心。
于是后面還是給岑硯夾菜,忙活著。
打趣了兩句不見莊冬卿還嘴,也不見他不好意思,岑硯腦子想深些,便意識到了。
看向柳七,柳七艱難地點了點頭。
岑硯也不挑破,莊冬卿對自己的好,全盤收著。
到了晚間,見莊冬卿那股子勁兒還沒過,岑硯“今晚,能不能不吹蠟燭”
莊冬卿懵懵的“啊”
岑硯“想看著你。”
“”
“好,好的吧。”
竟是真同意了。
一通折騰到半夜,小少爺終于后悔了,良心耗盡,要跑。
奈何為時已晚。
睡前,莊冬卿氣不過,咬岑硯的肩膀“欺負我”指控道。
換回岑硯的親吻落到臉上,若有所指道“不是說不行了嗎,還這么有精神,不如”
嚇得莊冬卿直搖頭,松了口,安分了。
岑硯樂不可支,吹了蠟燭,同他相擁入眠。
太妃在郡主府邸待了三天,第四日回了王府。
回府的時候靜悄悄的,也沒讓岑硯與莊冬卿去請安什么,問起,只說一路奔波,需要收拾住處與休息,就先不見人了。
岑硯估摸著,以母妃的脾氣,哪怕阿姐什么都說了,還是會同自己確認一番的。
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了。
這點他料得不錯。
但有一點沒料到的是,
“母妃要見莊冬卿”
大理寺內,見到前來通報的郝三,岑硯不可思議。
郝三點頭,“是這樣說的。”
“那莊冬卿呢,怎么說”
郝三“柳七本意是讓小少爺婉拒的,說等您回去了再說,小少爺想了想,卻說什么做人要講禮貌,”他還真不知道禮貌是個什么玩意,“于是”
“去了”
郝三點頭,“去了。”
“柳七讓我來找主子您,讓您趕緊回府。”
岑硯放了筆,與郝三一同回府了。
雖然并不很擔憂,但一路臉上也沒個笑模樣。